“我这身上的伤咋搞的?”
汉生不笑了挠挠头,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窘态:“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我们跳了水,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没有办法,况且你当时本就有伤,经过那一跳,一些先前的骨缝应该彻底裂开了,我已经给你做了紧急处理,应该不会留下病根。”
应该……?我看着他无语的拍着额头。
“那你们呢?你们是咋逃离的?”我又转头望向大头和赵顾。
“我操,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大头撸开袖子就要开扯,我挥挥手:“长话短说。”
他总结道:“你们下去后,也不知道从哪就发水了,灌满了洞里,把那些五道将军和秃子的人都冲散了,我和赵儿在一起,也给冲走了,后来在出去的路上遇到汉生,就这样。”
“发水的时候头爷看见他仇人,就是那个秃子,还冲上去给人揍了一顿。”赵顾在一旁补充道。
“那是,老子的仇从来不过夜。”大头一脸骄傲。
“打得好。”我给他竖起大拇指,又问道:“那咱们现在是往哪走呢?”
“顺着水走。”汉生在一旁说:“发水是一个周期,其实古船每次都是伴随着发水才回来的,下面涨水,地下水会顺着干涸的河道倒流,我们要在水退下前赶出去,否则我也没办法了。”
我心道原来如此,这可能是一种地下的自然现象,类似于虹吸,只是周期很长。
我现在没心情去分析那些东西,只要能出去,总是让人高兴的。
歇了会我们开始继续赶路,按照汉生所说,必须要在退水前出去,否则就没了“路引”。期间大头一直背着我,赵顾提议他背会儿,大头说没事,不累,比背个死人强,放在自个背上放心。
我知道这家伙还是嘴硬心软的。
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路不一定都对,我们期间也走了几次冤枉路,水能过去的地方人不一定能过去,所以我们兜兜转转了十几个小时,才从地下摸上来。
这是一处地下河入口,位于一个矮坡下面,入口堵了好些杂草,我们低着身子走出来,目测一番,应该是西坡,因为迎面就是久违的夕阳,温暖柔和的嫣红光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每个人脸上都自不觉的扬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