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最初来汇报时,他还在睡梦中,便故意乘此机会再问了一次。

“属下只觉得那招式十分眼熟。”李全蹙眉道。

想来是真的想不出来。

温遥耐心说:“再想想,那人的招式是哪看见过的?比方说有没有在沉然他们几人身上看到谁使用过。”

“里面哪一招你觉得眼熟?”

李全认真细想,又想着沉然四人平日里使用的招式,最后猛然醒悟道:“属下以前见太傅使过。”

温遥回头看了叶褚一眼,只见他面不改色。

难不成那黑衣人是叶褚的师傅?

但这么做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叶褚忽然摆手说:“下去吧。”

“是。”李全拱手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温遥不明所以看着他,叶褚朝他微微一笑,“别担心,不是我师傅,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温遥大喜过望,赶忙追问。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但现目前我们可以先把那孩子不是父皇孩子的证据找出来。”

“子予有办法?”

叶褚看着他,眼中含着浅浅笑意,许久后点了点头。

“办法很简单,只要我们将消息散布出来,到时候钟信自然会去看自己藏证据的地方,届时只要让李全跟着,就能找出他之前藏在什么地方,从而再根据那晚的情况来分析。”

温遥听明白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很快找出证据。

隔日,大街小巷便传起了小皇子不是先帝的遗子,而是才人和侍卫通/奸生下的。

不到半天钟信就听说外面的传言了,当即遣走下人,独身去了前院,从小木桥下方取出一个巴掌长二指宽的木盒,未几便听钟信骂道:“狗玩意儿,敢骗本相爷。”

钟信低声咒骂几句,而后愤然甩袖离开。

李全藏身于暗处,等他离开后才从假岩石后走出来,几步跃到木桥上,伸手在钟信方才摸过的地方按了几下,没想到桥下面竟做了个机关,拉下阀门就能取出里面的黑漆木盒,李全取出来看了看,里边空无一物。

难怪钟信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全快速追了上去。

这时,钟信已经回了屋,在里面不知道弄什么,片刻后一黑衣人落至房门前,那人径直推门而入,尔后快速合上门,李全悄悄飞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往下看。

屋内,钟信坐在矮桌前,脸上仍带着怒气,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气急败坏指摘,“东西是你拿走的?”

“你什么意思?”

“听听外头传的什么,证据已经在皇帝手上了。”

“不可信。”低沉的男音盘旋在屋里,直直冲进李全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