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四下吹气了风,寒冬里的风冷得人直打哆嗦,温胜一手握剑,一手抱/胸,小声埋怨:“这该死的天气,好好的怎么又刮起风来。”
“来快走。”扯着缰绳,拖拽着它往前行,白马鸣叫连连,不断蹬马蹄,摇头摆脑,不愿意继续往前。
温胜停了下来,心道莫不是前方真有什么?
他在四周找了些石子,全部扔出去,没任何声响传去,温胜不解的皱眉,怎么回事?
他再次朝远处扔了些石头,每个方位都扔了些,只听呲呲几声,温胜猜想多半是全打在了草丛里。
心里松了口气,说:“走了,没危险,大惊小怪。”
寒风吹散了白雾,温胜看到密密层层粗壮环抱的大树,暗道不好,迷路了。
他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每次都回到原处,天色越来越黑,他不敢在这里过夜,当即翻身骑在马上,奔向另一处。
天黑尽了,温胜精疲力尽倒在马背上,身/下的白马不停喷着响鼻,一人一马俱是疲惫不堪,温胜灌了自己一口水,吃了半个冷得发/硬的馒头,下了马,找来一把草扔到马蹄旁,白马低下细长的脖子,嗅了嗅,选了里面的一些干草吃。
温胜捡了些干柴,取出火折子生了火,夜风飕飕温胜打了个喷嚏,挨着饿,盼着明天早些到来。
白马站一旁,闭着眼休息。
半夜温胜被冷醒了,他哆嗦着又捡了些干柴,生火取暖,噼里啪啦,火光越来越亮,四周似乎没那么冷了,他把冷得发红发紫的手放火上。
曙后星孤,温胜起身站了起来,旁边的白马也睁开了眼,他拍拍马身,自言自语:“今日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白马长鸣一声。
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去。
温胜将剩下的半个馒头狼吞虎咽解决掉,便继续赶路,路过一条小溪,下马,牵着马过去,洗了洗脸,白马低头喝了口水。
此时,忽然响起沙沙声,温胜立即警惕起来,起身四看。
他敏锐感觉出,有什么正在靠近,他屏住呼吸,摸上地上的大刀,将其拽在手上,矮身观察远处。
一道黑影忽地闪过,温胜猛地回身,没看见任何人。
他感到背后有什么掠过,瞬间回头,依旧没看到任何人。
叶褚的人?
他在心里想,但很快否决了,暗自宽慰一番,叶褚的人不会这么快追来。
想法一落,就听一声长鸣。
温胜惊了下,唰地回头才发现是马叫,刚松了口气,后背立马紧绷起来,一股强烈的预感袭来,他身后有人!
他想也不想转身。
一袭黑衫蒙着面的男人,在他身后!
男人手握长剑,剑身锋利,日光从上头掠过,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