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点感谢的话,全都挤在喉咙里无法言表,总觉得那些话,是对小主子的一种亵/渎,小主子就该是星光灿烂中的星辰,无时无刻都闪耀着光芒,那些光芒挥走了黑夜,退去了寒冷,慢慢地暖入人心。
正是因为温遥不经意间的话语,才得以令他坚持下去,有足够的信心面对即将迎来的春闱。
“比试时不要太过紧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即便是落榜了咱们还能重新来过。”他安抚道。
他没有骗陈允封,自从他了解了大陈科举制度后,觉得这种选贤与能的方式虽然管用,但效率极低。
先从童生,到县府考试(乡生),再是举人,接着贡士最后才是殿试,也就是所谓的考进士。
先说童生只能三年参加两次考试,中了之后参加秋闱的乡试,接着是春闱的会试,考中贡士后,再参加殿试,殿试会在同年四月举行。
也就是说春闱和殿试只隔了两个月不到。
如此一来浪费的时间太多,人才不能快速选拔。
温遥已经有了初步打算,他寻思先把春宴办了,小赚一笔后,再发展工农业。
越是接触越是发现,大陈在某些方面仍旧处于十多年前,若是被其他国家知道了,估计免不了被侵/占。
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抵御外族入侵。
夜深人静,树林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笼罩,树木在此刻显得十分诡异,温凝恣已经走了一天,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周围全是高高壮壮的大树,她兜了一整天圈子,她又饿又累又渴,想要睡一觉又害怕有猛/兽出现,她抱着身子,缩手缩脚前行,脸上灰扑扑,裙摆也被树枝挂花。
她手里抱着个深色包袱,里面装了些衣物和银两,她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在微弱惨淡的月华下继续前行,直到最后挨不住了倒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片树林,惊飞了一群鸟儿。
温凝恣看着跟前一头灰扑扑,鼻子高高凸起的东西,她一个千金小姐,自是没有见过野/物,跟别说独自出现在茂盛诡谲的树林里了。
再加上她从小不爱看书,上了几年学堂,会认字写字,这些野/物却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突然被个丑陋无比的东西吓醒,她快崩溃了!
她努力遏制恐惧,不断往退。
如果这个时候温凝歆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这种兽名叫猪,是杂/食/性的野猪,一般情况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对它发起攻击,它才会主动进攻。
温凝恣不知道,她刚才就用石头狠狠砸向野猪。
野猪鼻音粗/重,哼哼叽叽,便朝温凝恣冲来,温凝恣吓得连滚带爬逃跑。
野猪见人跑了后脚猛地一蹬,朝温凝恣猛烈奔去,温凝恣哪里做过如此高强度的运动,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试问常年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淑女形象,温凝恣怎么跑得过野猪,不会儿就被野猪撞到一棵大树上,她发出哀鸣声,挣扎着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