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俅的念头里,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和掌门相比,后者早已超凡入圣,和他们这些才踏上武道之路的人,根本不是能放在一个层次上进行比较的。
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慕掌门是他立誓要花一生去追随之人,只为能望其项背。
“小陈,你来了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这下误伤了怎么办?”
月尹将陈实从地上扶起后,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幸好她那一招几乎没怎么用力。这胖子只是胸口青紫了,受了些皮外伤,内脏无碍。
陈实揉了揉自家胸口道,“我这不也是刚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来找你了。”
打从镇北侯府的盗窃案交由典狱司负责后,他这些日子就没少进出侯府,侯府里的下人们都跟他混了个脸熟了,知道这位是典狱司的官员。因此他进陆俅的院子时,也就没人来通报一声了。
“什么消息?”
陈实脸色微暗道,“周顺死了,他是自杀的。”
什么?月尹一愣,“你说的是那个为了破案,惹上好几起冤案的典卫官周顺吗?”
“就是他。典狱司里一共分三块,一是查案的推官,二是负责抓人的典卫官,三是负责刑讯审问的狱曹。我是推官,周顺是从推官转成的典卫官,我和他也算是一起共事过。”
说这话时,陈实的心绪明显低落,周顺自杀一事分明与侯府失窃案脱不了关系,而他自己又深陷此案之中。他现在很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步上周顺的后尘。
月尹看出他的顾虑,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等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把这些案件理顺一下。”
不多时,陆俅为两人找到一处僻静的石桌,让仆人端上茶水点心后,三人便开始谈论起这次的侯府盗窃案和周顺身上的三起案件。
盗窃案留下的线索不多,侯府宝库失窃,贼人将所有宝物全部卷走,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月尹也将她发现草地里有干涸血迹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这个线索暂时还没有什么用。
至于贼人的来历,司里已经派暗线在查皇城中有没有黑暗势力插手这件事了,但是到现在都没什么结果。
“再谈谈周顺的事情吧。”陈实率先开口道。
“周顺身上背了三起案件,其中两件是典狱司直接受理的,另一件是皇城司转交过来的。每一起案子的苦主,都说是他们的家中或者身上突然出现了侯府的赃物,接着周顺就说他接到人举报,然后上门进行搜查。除了皇城司转来的那桩案子的事主已经死了,其他两起案子的人,扣下赃物后,我们都将人放回去了。”
他说着还顿了一下,“说起来,那些人之所以被放回去。这事跟天下无双派里来的一个女弟子还有点关系。”
月尹问道,“是谁?”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姓柳,应该是事主的家人求上天下无双派了。不过此事已与案子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