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毛驴对视一阵,问道:“你不怕俺?”
“你又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怕你?别啰嗦了,夜里躁的慌,快让我骑两下。”
毛驴在土炕上站起来,抬起两个前驴蹄子往福满仓肩膀上搭,还让福满仓背过身去,福满仓看到它那驴家伙什顶的硬邦邦,才知道毛驴说的骑是什么意思,当下气个半死,一巴掌将毛驴呼倒,跳下床往外走。
毛驴爬起来就追:“嘿,我这驴脾气一上来,今天非骑了你不可!”
院里,福满仓正在墙根处寻找着什么,毛驴跑过去叼住福满仓的腰带,硬往屋里拖。
它口里咬着东西还能说话,阴阳怪气道:“满仓儿,来嘛,进屋耍一会乐子,满仓儿,别走嘛!”
福满仓火了,转身搂住驴脖子往下压,同时伸腿一绊,直接将毛驴放到,随后骑在它身上,不让毛驴起来。
大根和老丈人被吵醒,披上衣服出来,看到福满仓居然和毛驴打架,大吃一惊。
没等他俩问话,毛驴翘起一只驴蹄子,对他俩说:“那两个牲口,过来给毛驴大爷捏把两下,这一天天尽走路了,帮大爷松快松快脚丫子。”
大根老丈人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大根尖叫道:“满仓叔,这这这……这毛驴咋也成精了?”
“毛驴咋不能成精?他福满仓都是窑子里的大茶壶成的精!满仓儿你说,你在窑子里当大茶壶时,是不是经常喝姐儿的洗脚水?”
福满仓被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毛驴的贱样,也顾不得它是自己村里的牲口了,骑在它脖子上,大拳头一顿猛砸,很快就把毛驴砸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福满仓让大根看住毛驴,便提着猎刀在院里院外翻找起来。
他觉得老黑毛一定藏在附近,就和当初附体小孩的白狐狸藏在屋后一样。
大根丈人家靠种地为生,屋里到处堆着谷子,农具等杂物,福满仓找了好一阵都没发现老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