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就近找一间医院给冯栏检查。
在车上只觉得冯栏掉进粪坑里似的,臭的离谱,护士脱了他的裤子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拉了一裤裆,可把我们恶心坏了,护士戴了三层口罩,给他满身的蹭伤划伤消毒,还打了狂犬育苗,就说他胸口和后脑的外伤已经结痂,要我们先把冯栏带回去,洗刷干净再送来做进一步检查。
回到宾馆,将臭烘烘的冯栏扔进卫生间,不知哪弄疼他了,他龇牙咧嘴跟我们折腾,还想逃走。
可戴桃不在,谁还管他这个,我和钱大鹏把他按进浴缸里就是一通猛涮,等我们洗完,戴桃也买来干净衣服,内裤袜子一应俱全,我们也由此断定她和冯栏是清白的,她连冯栏穿多大内裤都不知道,自作多情买了条最大号的,冯栏穿上后松松垮垮,裤裆里再塞条狗都没问题。
天色已黑,我们决定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带冯栏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钱大鹏没有开房间,跟我挤一间房照顾冯栏。
夜里闲聊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破庙找到冯栏后,我特意翻过那堆干草,什么都没有,冯栏的手机钥匙钱包,所有的随身物品都丢失了。
而他已经在破庙里呆了五天,那么两天前的夜里,谁用冯栏的手机给戴桃发短信,让我们速去七峪村?
钱大鹏说:“管他呢,人平安就行了。”
“咋能不管?一定有人拿了冯栏的手机,咱们得找到这个人!”
“为啥?”
“宝马车钥匙还在他手里。”
“人家要偷早偷了,还等咱们过去?一辆破车丢了就丢了吧,车主追究起来我再给他买一辆。”
确实够朋友。
主要还是有钱!
转过天,带冯栏去市区医院检查,他的情况很复杂,医生说他他左胸口的伤,是猫犬等小型野兽抓挠所致,并且局部感染,造成伤口溃烂,应该是挠他的小畜生爪子上带着细菌,就给冯栏做了个清创小手术,将伤口周边的腐肉切除。
手术后,医生跟我们说:“你们朋友的命真大,他胸前的伤口在心脏位置,幸亏挠的不算特别深,否则他的心肝早被野兽掏出来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