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报复?我供她读那个野鸡大学,一年学费就二十万,去那读书的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家里真有钱,一种是学习不好,父母拼死拼活凑点钱,把孩子送到国外镀金,她男朋友是第二种,她拿着我的钱在外面装富家女,她男朋友就是冲着钱来的,后来没我养着,你是不知道她被那小子打得多惨,鼻青脸肿的,她找我复合的时候,我俩视频,我差点看不出来她是个人……行了,不说她了,反正我没有杀人!”
秦德昌一口咬定白裙子女鬼缠着他,是无妄之灾。
我只好联系冯栏,当夜打不通电话,给他发个短信。
第二天清早,冯栏回 电话,告之在外地的消息,还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让我去他的法堂取一张圣灵真君符,叠成符包,先让秦德昌戴着护身,剩下的等他回来处理。
即便在白天,秦德昌也不敢一个人在家,只好跟我去冯栏家取符。
他见到那呆头呆脑,瞪着俩眼,拄着拐杖的小黑人黄符,发出与我同样的感慨:“圣灵真君就这模样?怎么跟个非洲兄弟似的?”
我笑道:“幸亏冯栏不在,否则他跟你拼命,但你别看小黑人的模样丑,辟邪效果却很好,你贴身佩戴,邪祟就不敢近身了,再遇到类似下不了高速的情况,你把符摘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默诵:上清录事玉府掌法仙官主管雷霆都司事佑我,就能把鬼赶跑!”
秦德昌接过符包,挂在脖子上,偷瞟一眼法堂,低声说道:“那么多符呢,你每样给我拿两张啊!”
“那等冯栏回来,肯定把咱俩都给杀了!而且他放心我在他家进进出出,你以为是我人品好?你看那个青花瓷坛子,知道里面是啥不?八个冤死惨死之人的肉!”
说着话,我扭头朝冯栏供在法坛上的洗骨瓮,说道:“来,跟秦老板say声hello!”
我只是跟秦德昌开个玩笑,没以为洗骨瓮里的八只鬼会听我的话。
却没想到,原本像个好奇宝宝来回张望的秦德昌,冷不丁打个哆嗦,脸色唰的变白了,低吼一句:“卧草!”撒腿往外跑。
显然,洗骨瓮又闹鬼了,没来由,我感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也不敢在冯栏家多呆,关上镜子门,赶忙跑出去,就听楼梯间里传来秦德昌哼哧哼哧往下跑的声音。
真不知道,如果有天冯栏家进了小偷,会不会被当场吓死。
那一声hello彻底颠覆秦德昌的世界观,带上符包的他非但没能壮胆,反而比以前更加惶恐,三十多岁的人,别说夜里,白天去修理厂上班都要我陪着。
如此,又过了三天,秦德昌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不能带我,他又不敢一个人开车,上午临走前把车钥匙留下,可怜巴巴的说:“太阳落山前,我要是没有回来,你就去接我,一定要保持手机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