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拉倒,我还不想听呢。
埋伏一只黄大仙,我颇为紧张,冯师傅倒是不在意,有一搭没一搭跟我闲聊:“小吴,认识你好几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鬼,死鬼的鬼!”
冯师傅的表情抽搐起来。
我苦笑道:“哎,我也无奈呀,我是师父捡来的孤儿嘛,他随口给我起个龟蛋儿的小名,希望我能长命百岁,我两岁的时候,他去村大队上户口,随口报了个吴龟的名字,这才难听呢,叫了两年他就给我改了,改成吴贵,可无贵的寓意又不好,村里人开玩笑说,不如叫吴鬼吧,十里铺村无鬼,吉利!最后我就叫这破名了,后来师傅没了,我去派出所改名,警察说我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拿名字当儿戏,死活不给我改,你说我冤不冤?”
冯师傅快笑抽筋了,我忍不住羡慕道:“还是有爹有娘的孩子好,给你起的名字也诗意!”
冯师傅诧异,问道:“什么诗意?”
“冯栏须是心无事,谁是冯栏无事人。你的名字不是从这句诗里摘的?”
冯栏颇感意外,说道:“你不是没念过书么?”
“我是没上过正经的学校,可不是没读过书,师父不给我上学,可他从小教我读书,他有十二口大箱子古籍,我全读过。”
冯栏来了兴趣:“我没在你家看到大箱子呀!”
“给我师父陪葬了!”
“哦?你师父埋在哪里?”
我扭头看他,冯栏干笑两声,让我别误会,只是随口一问,没想挖我师父的坟。
闲聊间,夜空阴云密布,少顷,便是狂风袭来,一阵电闪雷鸣后,暴雨倾盆而下,雨衣根本不管事,没两下就把我俩浇成落汤鸡。
冯栏便张望不停,说是黄皮子应该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