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警的是谁?”
“结合刚才的种种问题,一个神秘人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
“都越来越清晰了,怎么还是神秘人呢?”
“不要打岔。”赵知奇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这个人了解当年地下赌博集团的运作方式,手上或许也有赌徒等人脉,想必是一个中高层领导。但他抽身离开了赌博集团,一边慢慢洗白自己,一边暗中观察,最后打了通匿名电话,让警方一举端了这个地下赌博集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动机,就是现在的赌博集团。那张印着跳舞小丑的纸,我们现在知道是赌博集团的下注单,但是从吴家元的尸体身上发现的纸却是空白的。你想,谁会有空白的下注单?只有庄家。
“我们再来回顾一下吴家元的背景,没有亲人,早年做做小生意,突然之间就在绍兴路上建起了花园酒店,摇身一变成了高级酒店的大老板。这么一看,他是不是特别符合我们要找的神秘人形象呢?”
“你是说,吴家元是地下赌博集团的老大?”沈冰月问道,“那侯文生呢?”
“从吴家元与侯文生的关系来看,他们应该是共同的大庄家。不然吴家元怎么会纵容身边有一个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人一起合伙开酒店呢?只有一种可能,侯文生在酒店的生意上少出力甚至不出力,但他会在其他生意上出力。不过这仅仅是我的猜想,除了从吴家元尸体上搜出来的纸,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与赌博组织有关。还好,我们有一个突破点,冯利民。”
“冯利民在警察局一直拒不开口,他似乎想把警察局当成避难所。”趁赵知奇喝咖啡,唐警官接替他往下说道,“警方起初也没太重视他,以为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者干脆是精神有问题。后来赵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吴家元的案子必须从冯利民身上找突破口,我才报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他来警察局和冯利民谈谈。”
“主要是因为被我之前在酒店的推理征服了。”
唐警官笑着,没有正面回应。“赵老师带着一个大运动包来警局,见到冯利民后,对他说了一句话,冯利民就开口了。”
“他说了什么?”
唐警官说道:“我也很好奇。”
“喂,唐警官,这个时候不用卖关子啦。”沈冰月急道。
“我不是卖关子,是真的不知道。”唐警官挑眉看着赵知奇,“他和冯利民单独在小房间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