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全程都酣睡如猪,但车子停下后,攻一抱他,他又开始发抖。

攻疑惑了。

攻想了想,转而拜托司机:“帮我背他进去。”

司机一换手,受又很配合。

攻在内心吐血。

攻心想:这是只防备我一个啊。平时还看不出来,原来这才是这家伙的真实想法。

司机把受放到客房床上,走了。

攻站在床边盯着受看了半晌,伸手去解他的外套。手指一碰到受,受就瑟缩着想躲。

攻试了几次,失去了耐心,猛一使力扒下了他的外套,又强行抬起他的双腿,把鞋袜和长裤扯了。

受露着两条光溜溜的腿,将自己蜷成一团。

攻一看见那双腿就忍不了了,拉开他的胳膊要脱他里衣。

受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攻,视线焦点却没对上。攻的动作僵了僵,就看见对方近乎面无表情地流下了两行泪。

攻:“……”

攻被扫兴了。所有旖旎都被这眼泪冲刷走了,眼前的景象不剩丝毫情趣,仿佛自己是强上的禽兽。

攻觉得心很累,叹了口气,给人把被子盖上了。

如果是怕所有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只怕自己?

自己帮他这么多,到头来居然被当成唯一的恶人。

攻满心憋屈,转身要离开,又觉得咽不下这口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