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儿不点破,微微一笑还有心忽悠:“没事,我好的很。”
“师姐,我只有命一条。”二师弟抱着枕头嚎啕大哭,鼻涕泡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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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果儿对修练并不上心。
医修嘛,修为过得去就可以了。重要的还是技术。比如给别人正个骨,去个毒什么的她要会。
打打杀杀多不好,伤和气。
是不是。
她在修岐峰常拉别人下棋,出了宗门到外头游历又好听个曲。最近她去祖安县游历迷上了养马,试图把鹅圈改成马场。急得江峰主团团转,转完一拍桌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差点就答应了。
眼看即将大功告成她的好二师弟在病榻上还不消停拉着江峰主言辞恳切地背了篇《出师表》,峰主听完非常感动才想起来要先给二弟子疗伤。乔承今看有门立刻抱着峰主的腰哭诉他女儿不务正业。峰主正为难小师弟端药进来,乔承今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松开手,规规矩矩跪好低头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小师弟冷脸从嗓子里挤出冷笑,掐上他哥脖子给他哥喂药。
江果儿的父亲年纪不大,特别好糊弄。乔承今手脚死命扑腾,表情比试药还悲愤。江峰主依旧能悠哉悠哉和江果儿说笑:“他们感情真好呢。”
好宁马的。
江果儿吞下嘴边的祖安方言,恳切的看向她父亲应和:“是啊。”
“对吧。你看,药苦承今不想喝。典典还能细心安抚,耐心帮兄长克服困难。实属弟中楷模。”江峰主说的不像是人话,但江果儿相信他本意是好的,没有骂小师弟是弟中弟的意思。
不过他哪只眼睛看到二师弟是不想喝药才挣扎的?二师弟表现的完全就像是在惧怕小师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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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果儿养马的计划因为乔承今打岔暂时不能实现,江峰主过意不去陪给她一只黑羽红喙的八哥。江果儿把它放在金丝编的鸟笼里,每天扒在笼边教八哥说话。
“爸,爸,爸。”
八哥不理她,啾啾在笼子里蹿。
小师弟换觉得好玩跑过来,撒两粒小米逗八哥开口,“叫爹,叫爹。”
八哥张嘴:“儿啊——”
要不是江果儿拦的快,她鸟笼要换个新的。看情况鸟可能也得变。她怀抱鸟笼安慰小师弟,“好歹开口了不是……”
乔承今从书房挑帘探出头喊:“大——师姐!你日课做了没!”
八哥学舌:“日课!日课!”
“……”江果儿的眼神锋利起来。
如果不是小师弟拦着,他二师兄可能要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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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三年前刚来师门的白面少爷是傲慢;遭雷劈前的二师弟是木讷。那么现如今的乔承今,可以说是人来疯。
他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词。看到灶台两眼放光就差没钻进去滚一圈,还念叨什么煤气炉之类的玩意。除此之外还一直念叨着要猪油、细沙、甘蔗、贝壳粉。江果儿随手扔他点能东西,他便兴奋的不行,拉着江果儿说能造啥,玻璃,还能拿猪油吹泡泡玩。
玻璃是嘛玩意江果儿没听说过,但修岐峰人少不缺香皂不缺糖。
江果儿叫他稍等,跑浴室拿了块肥皂做势往乔承今嘴里塞,直到乔承今讨饶才放过他,“好了,晚上堂叔宗主要找爹吃酒。你把他房里五斗橱上那套琉璃盏拿出来,洗干净备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二师弟肉眼可见地消沉:“是。”
第2章 听墙角容易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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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岐峰除了二师弟哪个不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