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缓过气来,却没领这救命恩情,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
“你这小兔崽子。”牛素珍疼得松开了手,作势要打,却被那个怪异的孩子轻巧躲过。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病殃殃的身影从两座房屋的夹角中走了出来,他咳嗽了一声,带出一点血丝,“安,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果然把人引来了,渝州抬眼看去,来人大概20几岁,长得普普通通,头发梳成古板的中分式,上面还有两根呆毛。他穿着古希腊那种半披肩长袍,面容憔悴泛黄。
只来了一个人?渝州疑惑,侧头朝来人后方看去。空荡荡的,还真只来了一个。奇怪,一般这种村落,邻里关系应该是比较融洽的。说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也不为过。可是为什么只来了一个?
不等他多想,那个被称作安的畸形儿摇晃着他的大脑袋,毫无焦距的眼睛对着渝州四人,梦呓般说道:“骗子,小偷,强盗,猎人。”
渝州四人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毕竟初入此地,便被捏造上这样的罪名,这对以后的调查十分不利。
“别伤害他,他不是故意的。”病秧子歪歪斜斜地跑过来,想要从四个人高马大的外乡人手手中抱起弱小的安。
然而却被安提前闪躲开了。他从众人的裆下穿过,一溜烟跑进了离他最近的房屋。
大门关上之前,那颗硕大的脑袋突然回首,幼嫩的脖子像是支撑不住如此恐怖的重量而呈90°弯曲,脑袋完全挂在了胸口,似乎风一吹就会滚落下来。阴影中,那窄细的瞳仁若隐若现,一半痴愚,一半邪恶。
他以这样的姿势盯着众人,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被藏入了阴影中,但渝州知道他笑了。
“骗子,小偷,强盗,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