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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高大的男子四脚朝地,形如满弓,朝渝州疾驰而来,他嘴中发出不知名的低吼声,像极了某些不受控制的疯兽。

很难想象,这般身型,能在如此窄小的地道内极速移动。

该怎么办,渝州的牙齿咬破了嘴唇,血液顺着唇角向下滴落。

很快,地道内因男子的造访而激烈涌动的风停了下来,卩恕喘着粗气,一把拽住渝州,一双兽瞳死死锁定了他:

“所以,你是为了支开我,你还是不相信我对【那件东西】没有兴趣。”

对方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渝州猛地喘了口气,从无依无凭的高空落到了平地。他咽下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准备怎么把这场戏演好:

“你说什么傻话,有人想偷日记,一男一女,男的那个很强,实力不下于我,女的那个好像是被控制了,他们声东击西,虽然东西没偷走,可关键内容被他们看见了。我追着他们一路到此,三岔口,人不见了。”

说出这段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考虑卩恕的种种反应,并针对这些反应,各自想出了一套说辞。

然而,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卩恕听了这话,沉重的呼吸声渐缓,眼中的愤怒之色也逐渐平复,转而露出了一丝尴尬,他咳嗽了一声,讪讪道:“我去追。”

这就相信了?渝州目瞪口呆,脑海中的5套说辞瞬间化为粉末,消失在了垃圾桶中。

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反倒让渝州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卩恕太蠢,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经过短暂的考虑,他决定还是秉持中华民族5000年来的优良传统--谦虚,把原因归结于后者身上。

“你能先把手放开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