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未等到回应,他才转过身来看她,笑容暖暖,“腿我看过了,小伤,不会瘸,只是有一阵子穿不了高跟鞋,养得好下个月就能飞檐走壁。”
说完伸手握住她的手,搭在肩上,两只冰冷的手攥在一起,奇迹般渐渐有了温度。
背起她,泥地湿滑,他一步步走得艰难。积雪早已将膝盖以下侵透,冰锥扎进骨头的冷,他却丝毫不觉,因他背上的,是所谓甜蜜的负担,恨不得在雪地里跳一支舞,唱一支歌,对着月亮大声喊我爱你。
“谢谢。”她趴在他耳侧,轻轻道声谢,呼吸间温热气息拂过他的耳,莫名亲昵。
“不用谢。”他声音轻快,全然不像是负重下山,“宁小姐。”
你知不知,我梦中都是你。应该是他说,谢谢你,选择打这个电话给他。
那谁
“陆满。”
“嗯?”
睫毛上的雪花熔化成灼烫的泪,灰蓝色天空是一场荒诞无头绪的梦,合上眼,他与她都要消失无踪。往后,一鼎炉,一捧灰,当作往事凭吊。
眩晕,仿佛头顶散下一束光,如影随形。
“你冷不冷?”她呵一口气,见白雾袅袅,吻过他下颌淡青色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