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不能有孕。”林杳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玉奴, 你实话告诉我,我承担得起。”
谢梦槐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他勉力温柔扯了一下唇角, 温声说:“杳杳,你与李卓洛...”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林杳杳垂下头, 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他是帝王,又怎能没有子嗣, 虽然他说不在意, 可我总是...心里过意不去,就来问问你, 能不能有什么法子调理。”
“噢...”
谢梦槐怔忪之下居然都忘了要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心痛的难以自抑,看着她, 竟忘了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此时的氛围。
不能爱,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曾经那么向往自由,那么不喜被拘束的人,现在居然这么红着脸,问起了他这种私密之事,她终究还是被困住了,被困在了有那个人在的巍峨皇城里。
而他也被困住了,困在了写着她名字魔障里。
“杳杳,你先进来吧。”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言语,“我帮你看看。”
“嗯...我知道不该来找你,可我也没什么别的信得过的人了...”
她抿紧下唇,若是她不能有孕之事传出去,一定会对李卓洛造成很□□烦,她不懂贤良淑德,也不懂如何去坐好那个高高的位置,但是她想尽自己所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尽自己所能...做好他的妻子。
“我知晓。”
谢梦槐带着她进了屋,屋里布置古朴,正堂的黄柏木平头案上摆放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圆头娃娃,林杳杳觉得好玩,没想到玉奴也喜欢这样可爱的东西。
她拿起其中的一个女娃娃左看右看,觉得女娃娃脸上的红晕点的很可爱,她扭过头笑着问谢梦槐:“你这娃娃很好看啊,从哪里买的?”
“...我不记得了。”谢梦槐温温一笑,“以前随手买的。”
“嗯。”林杳杳应了一声,将娃娃放下,在案边坐下来,将手腕递给谢梦槐,“帮我瞧瞧吧。”
谢梦槐静静将手腕搭在她手腕上,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她本就体寒气虚,不易有孕,上回在牢狱受冻之后便更难有孕了,他平常开给她补身子的药一直在帮她暗中调理,只是她这样的久了,也不容易调理的过来,若想这两年有孕,确实不太容易。
谢梦槐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她,林杳杳有些失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笑着说:“没关系,我也不急,我还这么年轻,也不想这么早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