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门卫室,我伸手摸了摸虎子的胸口,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这会儿烧得厉害,胸口就像一团火似的,头往旁边歪着,两只眼睛都只剩下了眼白,脸色惨白,还浑身抽搐起来,按都按不住。
我和胖子强行将虎子按在王伯的床上,看到他面如死灰色,印堂发黑,一张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块很大的淤青,不仅心急如焚。
王伯从抽屉里掏出几张黄纸,用一柱檀香点燃,黄纸“嗖”的一声就燃了起来,火苗竟窜得老高。
王伯随手拽过一盏青花瓷碗碟,将燃着的黄纸、檀香灰一齐放入碗碟,然后倒上半瓶子烧酒,用另一个青花瓷碗碟一扣,火焰瞬间熄灭了。
王伯揭开了碗碟,我看到那碗碟里剩下的居然是小半碗澄清澄清的琥珀色液体。
王伯吩咐我和胖子用力的掰开虎子的嘴,直接灌了进去。
虎子呛了几下,却还是咽了下去,紧接着,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体就好像过电一般,他嗑到第四下,吐出一口乌黑乌黑混合着血的粘痰,紧接着,他又干呕了几声,呕出一大摊淤血,那两摊淤血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我和胖子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虎子呕吐之后忽然安静下来,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松开按住虎子的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王伯看了我一眼,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指着我,匕首的刀刃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寒的光芒。
我吓了一跳,失声叫道,“王伯,你想干嘛?”。
王伯根本就没回答我,而是直接一刀刺了过来。
我使劲的将他拉住我的那只手往回抽,可没想到这个糟老头子力大惊人,握着我的手竟然纹丝不动,他死死按住我的胳膊,让我根本就脱不了身。
说时迟,那时快,王伯手中的匕首刀刃轻轻一转,直接顺着我手臂上最柔软的地方径直割了下去,一条刀伤赫然出现在我的手臂上,触目惊心,殷红的鲜血顺着割伤的部分流淌下来。
我痛得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胖子脸如土色,整个身子颤颤的抖个不停。王伯一边按住像杀猪一样哀嚎的我,另一只手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另一只干净的青花瓷碗来,放到了我手臂伤口的下方,鲜血汩汩而出,流淌进青花瓷碗,很快就盛满一小碟红彤彤的鲜血。
王伯松开了拉住我的手,端起青花瓷碗,将里面的鲜血尝了一尝,脸上落出一种诡异莫名的微笑。
“你要干什么!”我用手按住伤口怒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