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之没再说话,只是大步的朝卧室走去,开门之后,里面的情况确实蛮震撼的,只见张妍齐的丈夫何尔庆像个血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是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上大大小小得有三四十多道刀痕,尤其肚子上的那个血洞最大,从左到右,甚至肠子都能看到。
看样子像是没救了。
荆楚之摸了颈动脉,发现还有脉搏便转头对孟向芊说道:“你赶紧上楼去拿车钥匙,我们带他去最近的医院。”
孟向芊正要走,张妍齐却从屋里的柜子上就拿出一把车钥匙道:“开我的。”
幸好他不是很重,荆楚之用撕破床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抱着他快步到车上,孟向芊和张妍齐在后面帮忙按住伤口,荆楚之一路狂飙,终于到了医院。
由于在路上孟向芊事先打了电话,一下车就被医护人员抬到急救推车上跑着推进手术室。
孟向芊双手是血,张妍齐浑身是血,由于来的匆忙,三人都是穿着睡觉的衣服来的,在漫长的等待中最初的恐慌也逐渐散去,都开始冻得瑟瑟发抖。
还好在陪完张妍齐办完住院手续时,孟向芊花钱买了两床薄被,要不然何尔庆死没死不知道,他们三个估计要先冻死了,尤其是张妍齐,睡裙上全是未干的血渍,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冻得发紫。
就这样他们在重症外面的走廊里焦灼且无奈的等待了近六个小时,直到天色微亮,手术灯才熄灭。
幸好抢救及时,无性命担忧,但是需要住院看护,说起来还是张妍齐发现的及时,若是再晚个半小时,那才真是回天乏术了。
得知丈夫没死,张妍齐涕泗横流,情绪非常激动的拉着那位医生再三感谢。
荆楚之和孟向芊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打算回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张妍齐留下来陪床,她还托孟向芊带话让王阿姨帮她送些衣物和食物过来。
在回去的路上,孟向芊百思不得其解,皱眉问道:“你说那些小鬼是怎么冲破符篆去杀他的呢?真的好奇怪。”
荆楚之专心开车,随口应道:“有什么奇怪的,符篆也不是万能的,有的法力很强的恶鬼光靠这些符篆自然是无法束缚。”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它们冲破这些符篆的时候我们一点都没有察觉,正常情况下,无论是不是能成功抵御恶鬼,最起码符篆都会发挥效力的吧,这一次怎么任何反应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