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又兀自像是被人扎了一把刀。如此的疼,如此的痛。
看到他搂着别的人,原来是这般的嫉妒与难受。
夜泽转头猛然看向我,阿阮也如受惊的兔子从他怀中离开,“望向”我们,似乎带着些不安。
云毁道:“虽然二位是久别重逢,有许多缱绻情话要说,但也请稍微克制一下,体谅一下别人。”
阿阮连忙行礼,似是在表达歉意,一头乌发垂下,倒是和夜泽的长发相得益彰。
“你不必道歉,他也不是这里的主人。”夜泽似是看不过去,拉起阿阮,呛声道。
“你也不是这里的主人,怎知就不用道歉?”云毁再次冷嗤。
空气微凝,阿阮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我拉拉云毁:“先生,夜泽,你们就不要吵了。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总行了吧?阿阮,云先生之语刚才不过是玩笑话,你不必当真。他经常和夜泽这样吵架的。”
阿阮再次向我行礼。
我推说下去买东西,便下了楼。
我感觉自己一分钟都在那里待不下去了,想到他俩抱在一起,想到夜泽刚才维护她的样子,我就抓心挠肺,那一刻我甚至想把夜泽抢过来,告诉阿阮,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虽然我口口声声对云毁说,自己不去争,成全他们。可是放手对我来说,真的太难。只看到他俩站在一起,我都窒息得难受。我真的可以做到自己说的那些、想的那些吗?
我买了瓶矿泉水,却不想回去,因为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很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分手还能做知己,娄姿,你又真的能做到吗?
我沿着那条长满竹子的小径慢慢地走着,又路过那次被夜泽拖进了竹丛。我望着它发呆,被他拖进去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放声,而今天,我们却形同陌路。
转头,他就站在我不远处,静静地望着我。然后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忽然将我搂入怀中,他紧紧地搂着我,在我耳边道:“对不起”
我推开了他,盯着他问:“你是为这一夜没有在我身边说对不起,还是,你找到了她,对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