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呀。”我躺到了他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忽然觉察到自己也跟吴丹露一样说话带“呀”了,遂连忙甩掉这个“恐怖恶习的前兆”:“夜泽,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伸出手指将我挡在额前的长发拨弄到一边:“怎么这么问?”
我伸手将他微拧的眉头推展开:“感觉。我总觉得你心里有很多事,你不愿意对我讲,也不愿对任何人讲。”
夜泽握住我的手,弯唇一笑:“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明天阿俊和我们一起去。”夜泽低头道,我微微一怔:“张俊?他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去?”
难道我的血光之灾还没过?
“今天我与阿俊见面了,聊天的时候说起了此事,他也正巧在家无事,便想与我们一起去。你不愿意?若是你不喜欢,我去与他说。”夜泽声音温柔,听上去很是动听。
“我没说不愿意啊,他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也挺好的。”我立刻说道,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总之不是徐耀就好。
本来唐元和他朋友要一起开车来接我,但又多了一个张俊,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唐元的朋友。且张俊自己也有车,我们便商定坐他的车去。
再次见到张俊,他依旧如同一个外国小说中所描述的最体面的绅士。他帮着我把行李拿进去,但我却发现他除了一个小的双肩包,别的什么都没有。而我则准备一个大的登山包、帐篷、睡袋、头灯、雨具、太阳帽、食品等一大堆东西。
“张先生,咱们是去野营啊,你怎么就带着一个包儿?”
“娄小姐,请和泽一样称呼我阿俊吧。”他又一推眼镜。“鄙下认为,旅行就是轻便上路,放松心情。”
“这样阿俊你叫我娄姿吧。”他说得没错,但他也怼轻便了一些。
趁着还没将夜泽栖息的玫瑰花拿下来,我凑过去低声问道:“阿俊,我的大灾是不是还没躲过?那我是不是更应该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若是大灾来临,你就算躲在家里也无济于事。现在你出与不出,我觉得已经没有多大分别。”我分明看到张俊的眼镜上反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