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李八斗问。
曹连城说:“大哥的生意做得那么大,操心的事够多了,这点小事就没必要惊动他了。”
“那我想请问一下,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资料来试探,要用黎东南的资料呢?”李八斗问。
“这个……”曹连城一时语塞,不过反应还是很快,“可能,我还是有点私心,害怕吧。”
“既然你害怕,那你试探的意义在哪里?”李八斗说,“譬如说,唐白真的是凶马案的凶手,他收到资料后就有动作,请问你的应对方法是怎么样的?怎样保证黎东南的安全,又怎么抓住凶手?”
“这个……”曹连城又被问得语塞了。
那额头上的汗都开始直往外冒。
“别再伪装了,一个谎言盖一个谎言,显然你的思维还没有这么敏捷。至少,在一个重案刑警面前还嫩了点。”李八斗说,“所以,你把黎东南的资料给唐白的真实意图,是想借唐白的手杀了黎东南,我没说错吧?”
“怎么可能。”曹连城反应强烈,“他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想杀他?”
“你不用跟我狡辩了。”李八斗说,“如果你只是试探,其一,你会跟黎东南商量,别以他忙什么的为借口,这种要命的事,何况已经遇害了三人,黎东南是不会觉得还有什么事忙比这更重要的;
其二,如果只是试探,你不会把黎东南的资料给得那么详细,如果你不信,我把那份资料给黎东南,你觉得他会怎么看?
其三,如果你是试探,你肯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譬如对方有所动作,你该怎么应付,但你根本就没有做应付的准备,你的想法就是,知如果对方真是凶马案的凶手,那你就为对方提供好黎东南的资料,借对方的手杀了黎东南,我没说错吧?”
“怎么可能。”曹连城说,“他是我大哥,我跟他是割过手指喝过血酒拜了把子的兄弟,别人欺我,他会帮我;别人害他,如同害我。你能给我找半点想害他的理由吗?”
“别装了,什么兄弟,什么喝血酒拜把子。”李八斗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们几个跟黎东南明的是抱团的兄弟,实际上是黎东南用一个帮你们平事的借口,从你们的生意里抽取利润,这跟那些街头混混找摊贩收保护费是没什么两样的。
你把自己赚的钱分一杯羹出来,就能保平安,你要不分出来,就掀了你的摊,这跟抢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手段隐晦了些而已。夏东海不爽黎东南,吴国晋恨黎东南,你大概也好不哪去,你觉得呢?”
“兄弟你是警察,凡事得有证据,可不能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啊。”曹连城还是一脸老好人笑盈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