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还能怎么样?”李八斗问。
姜初雪说:“他说他14号晚上在家,他妈说他出去了,明显是他心虚说谎,加上他有跟踪夏东海的事实,完全可以把他带回去审的。”
“他妈根本就没有说他14号晚上出去了,是我乱说的。”李八斗说。
“你乱说的?”姜初雪一愣,“为什么?”
李八斗说:“我想诈他,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呢?”姜初雪问。
李八斗说:“被我诈到了,我看到了那一瞬间他内心的震动,但很快掩饰过去,他的反应很快,立马就想到了辩解之词。”
“是的。”姜初雪说,“他看起来很沉着,老练,面对你的审问,总是能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就像是一个受过反间谍训练的老手一样,这与他的年龄一点都不符。”
“没错。”李八斗说,“他的心理素质很强,让我也很意外。天知道,不过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变得如此地深不可测?”
“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侦查重心放他身上来了?”姜初雪问。
“可以是可以,可问题是,从哪里着手?”李八斗说,“我们手里并没有一样可以让他无从辩解的证据,现场也没有与他相关的东西。跟踪夏东海的事,他已经做了解释,尽管我们不信,但他的说法,还是可以自圆其说的。我们能看见的瑕疵,没法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倒也是。”姜初雪说,“看起来疑点很多,但没有一点能落到实处上,也是枉然。”
李八斗说:“不用急,慢慢来吧,总有办法的。”
姜初雪也没再说什么,她看着认真开车的李八斗,愈加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他不过二十几岁,还很年轻,可他身上,看得见稳重和担当,看得见认真和才华。
这样的男人,在这个世界是不多的。
夕阳像一条钻进草丛的蛇,连最后的那点尾巴也都缩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