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省电视台法制新闻播的。”魏大勇说。
“记者什么时候来采访的,我怎么不知道?”包古说,“那个报道的女记者很漂亮啊。”
“关注点在哪呢!”厉长河加重了些语气,“好好说案子!”
“是,科长。”包古应声。
厉长河把目光看过来:“八斗,你看了吗?”
“哦,我还没有。”李八斗说,“我中午从石笋镇那边回来,然后到办公室做了些案件梳理,还没来得及看。”
厉长河说:“你没看,但很多人都看了,我从小区里出来,都有人拦着我问,在街上也有人讨论,以至于还有人说什么人心不古,世道作妖,马都杀人了,这天下要乱了之类的屁话,影响非常恶劣,我们必须得尽快破案,以真相堵住无知群众的悠悠之口,否则整个社会上都会充斥着迷信的声音!”
李八斗说:“我一开始就跟科长你说了,这个案子确实离奇,先不要报道,不然社会影响会不好,让我们会很被动,是科长你压我,让我协助那个什么记者的。”
“是我压你吗?”厉长河说,“我都说了,是上面领导的意思。而且,案件不是本来就应该向社会公开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破案,是唯一的出路!两天过去了,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吗?”
李八斗说:“我掌握了一些线索,但先听听其他成员的摸查再说吧。大勇,你查的夏东海的社会关系和历史恩怨这些,查得如何了?”
“查了个大概,但不完整。”魏大勇答。
“大概是个什么样子?”李八斗问。
魏大勇说:“我将夏东海这一生都几乎给查了,他高中毕业之后去当兵,三年之后回来,没有什么正当工作,就在街头当混混,因为与人斗殴,将人打成重伤,命悬一线,据说对方负主要责任,他赔了钱,然后被判了三年,出来后在他老子的建筑公司做事,他老子就是着手将石笋村开发成石笋镇的人,但真正让石笋镇具备现在规模的却是夏东海。”
“夏东海进他老子的建筑公司后没两年,他老子得了一场重病,公司的事几乎全靠夏东海经手,当时已经有好些建筑公司在石笋镇的开发大潮中争抢份额,夏东海养了一帮人,用了一些非法的手段打压对手,获取竞标,据说能在石笋镇进行工程开发的建筑商都是拜过他的码头,得到他点头的,他干不完的活才给别人,一直到现在,他名义上是白山县的房产巨鳄,其实却是暗中操控了市场的黑恶势力。
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仇家,有多少人想他死,这其中既包括了被他打压或驱逐的建筑商同行,也包括了给他干活的工人。”
“也包括了给他干活的工人?”李八斗不解,“干活的工人跟他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