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本来要三千上品灵石起价的，现在已经被炒到了七千，出价的是个看上去脑满肠肥的中年修士，一身金灿灿的打扮，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云笙笙打眼一看，就觉得这人是个不差钱的，万一他和自己叫起价来，岂不是要白花一笔银子？

她沉思片刻，上前指着那孔雀道：“羽毛萎萎，色泽不振，就这等货色，也好意思卖七千上品灵石？”

那摊主神色一变，笼子里的孔雀似乎也听懂了她的话，颈子抬了抬转向她这边。

“这位道友何出此言啊？”摊主眼神不善地盯着她道。

云笙笙粲然一笑，抚了抚插在发鬓间的兰生。

“口说无凭，你单单一张嘴就这么说了，但你如何能证明这是一只灵雀啊？照我看来，这只孔雀就是凡雀一只。”

人群中窃窃私语传来。

“说来也是，那个摊主根本没有证明过这是一只灵雀啊！”

“而且现在再看，总觉得这只孔雀的翎羽没有之前鲜亮了，暗淡了好多啊。”

“胡说！”摊主恶狠狠反驳道，“这就是灵雀，我之前取过它的血验过！”

“既然如此，那再验一次也无妨。”云笙笙看了那个要买孔雀的脑满肠肥的中年修士一眼，“这位道友，你说是吗？”

中年修士也不是傻子，点点头道：“你验就是，如果真是灵雀，那我便买它！”

要再取孔雀血，就要把银笼子打开，到时候没了困龙符的桎梏，万一再横生事端……

他可是体会过这孔雀的凶猛的。

摊主眼神一直滴溜溜打转，就是不给个准话。

云笙笙勾唇笑道：“摊主迟迟不肯验，莫非是承认自己卖的是凡雀，方才一直在骗大家？”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中年修士面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不耐之色。

“验就验！”

摊主一咬牙，反正他已经收服过这孔雀一次了，再收一次也无妨。而且这次难得遇上给价高的卖家，若是能将生意一次做成就无后顾之忧了。

他弯下腰去把笼子门打开，用刀划开孔雀的伤口，用小碗接了一点血出来。整个过程中，孔雀除了身体痉挛了一下，无半分异状。

摊主松了口气，掏出一块灵石放入小碗的血中，双手呈给那中年修士看。

修真界不乏买卖灵兽之类的交易进行，若是验证血液是否是含有灵气的灵兽血，只需投入一块灵石进去，看看血液中是否会有点点荧光就好了。

中年修士打眼一看，面色一变：“你果然是在骗我！”

摊主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自己看了一眼小碗，鲜红的血液没有因为灵石起半点反应。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这分明是灵雀，怎么会没反应呢！”

云笙笙眼神扫过摊主骤变的面色，轻笑一声，对姜嫣道。

“我们走吧。”

姜嫣扫过笼子里的那只孔雀，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到云笙笙身上。

“你偷梁换柱了？”

自己修为高出她数个大境界，这丫头何时做的，就连自己都没发现。要不是感觉到笼子里的东西气息变了，自己还发现不了。

果然，姜嫣话音刚落下，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孔雀一瞬间变成了一堆灵石，打眼一看不过数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