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胳膊给梁适带来很强烈的熟悉感。
她皱着眉避开。
“许久未见。”齐太太笑:“阿适已经忘了我么?”
她的手指涂着殷红的蔻丹,“那我倒是要伤心的。”
梁适眉头微皱,脑海中忽地蹿出一段记忆。
就是这个玉镯。
是这只手将她拉进昏暗的房间,将年幼的她衣服脱掉,还让她面壁罚站。
准确来说是原主。
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恐惧在此刻苏醒,忍不住抖了一下。
梁适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她的话。
齐太太说:“好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聊,去换衣服吧。”
说着扫过梁适的胸,“我们阿适长大了。”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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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莫名其妙蹿出来的记忆让梁适有些烦闷。
她回房间换了件休闲的衣服,不一会儿许清竹也走进来。
许清竹刚进门时还气势十足,但在关上门后,直接靠在门上,不停给自己顺气。
梁适询问:“怎么了?”
许清竹:“……我刚刚做了件大事。”
梁适:“嗯?”
许清竹:“我打了周怡安。”
梁适震惊:“什么?”
“以身犯险吧。”许清竹说:“也算是成功了,起码会有点威慑力。”
况且,这一波成功把梁新舟和梁新禾拉入了她们的阵营,梁家也会庇护他们,不亏。
梁适忽然后悔刚才没留下来看。
而许清竹缓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但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刚刚演的吗?”
梁适:“……”
是演的。
但她要怎么说?
如果承认了,那她岂不是成流/氓,故意占许清竹便宜吗?、
她的沉默就代表了答案。
许清竹看向她,淡淡道:“还挺会演。”
梁适:“……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