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何呀,”豆卢宝不依不饶道,“这安乐日子不过,做烈女干嘛……”
乌满喝了水不说话,豆卢宝便凑到乌满耳边低声笑道:“我从四岁开始就学打算盘了,这手指上的功夫也算童子功。”
见乌满还是不回应,豆卢宝便继续诱说道:“在下可担保南诏国主一回就可——欲仙欲死,从此都离不了我了,日夜都缠着要呢。”
听闻这话,一口水不顺,乌满便呛了口水,剧烈地咳起来。
豆卢宝连忙抚了乌满的背帮着顺气,赶紧换个正经语气,道我逗你呢,你不想不愿就罢了,我、我再不说了。
半晌,乌满顺好了气,看着豆卢宝兴致恹恹的模样,她心里有几分不忍,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乌满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闷声道:“我不是不想……”
豆卢宝眼中瞬间燃起一簇火苗,她从背后环抱住乌满,伸手与乌满十指交叠在一起,柔声道,若小满想要,我随时都愿的。
乌满眼底闪过一丝羞赧,她偏过头去蹭了蹭豆卢宝的脸颊,小声道:“我想等我们到了南诏,火节那天再……”
片刻,乌满感觉背脊轻轻震起来,原是那人闷声笑起来。
豆卢宝低声笑道:“小满、小满好生纯情。”
听闻此话,乌满即刻挣脱了豆卢宝。
她不悦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乌满冷了脸,穿好衣服,拿起书端正看起来。
豆卢宝瘪了嘴,把衣裳一件一件穿戴好后,就赶紧笑开一张脸,去哄南诏国主了。
小满别气了。
我刚刚是在夸你,不对不对——
刚才的事就不提了。
乌满只抬眼看了一下,便继续把头埋进书里去了。
豆卢宝轻车熟路,她凑到乌满身边,柔声道,小满……
这声几近呻吟,乌满想凝神,却发现这书上的字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方才的情事闪现——无辜与欲念交杂的眼眸,伸出一点舌尖的喘息,还有柔嫩的以及湿漉漉的——
她说,她随时都愿的。
乌满随手把书一扔,低下头,双唇用力贴上了那人的嘴唇。
早知道刚才就不穿衣服了。
脑子里又是浆糊一片,一些凌乱念头闪过,乌满颔首伏在豆卢宝的胸前,原是要把还没消下去的红痕弄得更红一些。
豆卢宝突然伸手,抬了乌满的下巴,气喘吁吁地问道——
南诏火节一年是不是只有一次?
乌满眼角含了笑意,她道,一年一次。
可我要去江南,赶不上啊,岂非还要再等一年?
“是啊,”乌满鲜少见地狡黠,眉眼间妖邪横生,她轻笑道,“若宝掌柜执意去江南,便赶不上今年的火节了。”
豆卢宝一边无奈地叹气,一边委委屈屈地闷声叫着,啊呀有点疼你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