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迟疑片刻,乌满眼中寒光一闪,豆卢宝眼中疑惑几分,那乌满迅速解了身上藏着的玄铁铁铰链,又用力推了豆卢宝,不消片刻,便把豆卢宝的双手锁在了床栏上。
电光火石之间的事,乌满做完这一切后,豆卢宝的眼中甚至还残留几分疑惑未消。
而豆卢宝半靠在床上,其双腕被制,被牢牢锁在了床栏。
片刻后——
豆卢宝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不错,”她轻笑道,“够结实。”
乌满转过头,躲避开豆卢宝的目光。
乌满说道:“钥匙在狄秋那里,明日她自会来这里搭救你。而这郡主被南诏少主锁在府上,这南诏少主夜逃大安国都一事,自然就与郡主无关了。”
“如此,你就能安心回南诏了。”
豆卢宝低低接续道。
乌满木然地把中衣的衣扣重新系好,无悲无喜的神情之下,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豆卢宝心里一阵哀痛,她轻声唤道:“小满……”
乌满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豆卢宝面色戚戚,话里也三分哀求。
“或许你愿意留在这里,与我平安相伴一世,别去那九死一生之处!”
听闻这话,乌满心里万丈波澜平起。她转过身,轻轻抚着豆卢宝的脸颊。
半晌,她开口道:“你的心意,我收好了。”
语气里万分郑重,可又悲戚万分。
说罢,乌满忍住心中千万分悲痛,把手轻轻从豆卢宝脸上收了回来。
“南诏危在旦夕,我必救南诏于危难。”
此语声低,却万般坚决,乌满依旧是那个气势凌人的南诏少主。
豆卢宝心里一片凄然。
是啊,她本是那鸿鹄,自是要翱翔于万丈之巅,自己对她千百般喜爱,不就是因她这般果断坚毅,因她这般青云之志么。
一阵酸楚冲上鼻腔,豆卢宝闷声道,这你我一别,可不知何时能相见了呢。
乌满不说话,只把衣裙攥得死紧。
豆卢宝委委屈屈道:“我身上就穿了这么点衣服,你这一走我可是要苦等大半个晚上……”
见乌满没反应,豆卢宝小声道:“我都动不了了,夜里有寒气,你倒是给我盖条棉被啊。”
豆卢宝双腕被铁链锁着,那外袍几乎散开在榻上,乌满这才惊觉她只穿了小衣,被晾了好久。
秋夜甚凉。
乌满拉过一条棉被,摸了摸豆卢宝的手,果然是凉的。
这下乌满又心疼起来,赶紧用棉被给豆卢宝盖了个严实。
盖好了棉被,眼见乌满这就要走,豆卢宝眨了眨眼睛,又小声道,被窝里好冷呢。
听闻这话,乌满神情似滞了一滞。
不错,她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