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给人住的屋子里都会有什么跌打损伤药的。
果然不一会被她找到了几个瓷瓶,她根据上面贴着的小纸条将能外敷的瓷瓶拿了出来,对站在那不动的齐允言道:“坐过去。”
齐允言没吭声,乖乖的坐在床边。
薄柔先弄了点水将毛巾沾湿,将他脸颊上的血迹擦干,然后拧开手里的瓷瓶就对准伤口洒了上去。
白色粉末沾染在伤口的一瞬间,齐允言长睫颤了颤,抿着淡红的唇,一声没吭。
薄柔瞧了他一眼,“疼吗?”
齐允言摇摇头,没说话。
薄柔知道他是疼的,毕竟连脸都白了。
就算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她想的小可怜,但是她仍然有点心疼。
或许是他此时的样子太过可怜,也或许是他浑身散发的自卑和落寞让她心疼。
将药上好了以后她抽回手看着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眼睫微垂的人道:“三殿下还是应该早点去找太医比较好,以免落疤。”
“落疤了,你也不会在乎。”
半晌后他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分明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薄柔依然听到了心里依然不是很得劲。
他一个皇子,撒谎骗她说自己是小可怜,害的她跟主要人物接触了,她还在这难受个什么劲。
但是想归这么想,薄柔现在却不敢在说多说什么,怕他一个心血来潮又给自己一下。
“三殿下应该学会爱惜自己。”
半晌薄柔只憋出了这么一句,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眼前的三皇子说话,好像她说什么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