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就是太正经了。咱们做锦衣卫的不都是为天家做事嘛,天家贵戚那些腌臜事,咱们总归是要入眼入耳的。虽说往日里守口如瓶,但眼下不就咱俩嘛,肚子里攒了太多脏东西,不吐不快啊。”郭大友笑道。
“哈哈哈哈……”罗洵哈哈大笑,一时不能止。
片刻后,他笑意渐敛,叹道:“话说回来,这白玉吟运气可真是有点好。但即便如此,十三要把白玉吟赎出来做妾,还是不大可能。”
“这可不一定啊大哥,若是潞王需要咱们帮忙,一个他没碰过的女人而已,送给十三又何乐而不为。不过这都是咱们自说自话,十三这小子到底开不开窍还另说呢。那李惠儿真是有些狐媚功夫,长得也确实出色,十三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也不知白玉吟与她比美,能否在十三心中更胜一筹。”郭大友道。
罗洵笑了:“白玉吟胜在懂人情世故,更懂男人心思。李惠儿一个在宫里长大的小妮子,这方面比不过她。等会儿咱们去了就知道了,若是不成,咱们再给添把火。”
……
一整个午后,孟旷都和穗儿在屋内商议接下来的行动策略和计划,不知不觉,日头已然偏西。穗儿寻思着该给孟旷换药了,于是又拉着孟旷一起去了她的屋中。她们委托白玉吟的仆从们烧了些热水来。孟旷这些日子伤口都不能沾水,因而她不能洗澡,穗儿打算给她濯发擦身。
不多时热水送来,穗儿帮着孟旷洗发,洁身,换药。这一回,孟旷表现得自然多了,没有第一次那般害羞。大多时候她都很听话,穗儿要她如何她便如何,但偶尔表现出的拉手、拥抱的亲昵小动作,还是暴露了她抑制不住的满腔爱意。
洗完后,穗儿又帮着她干发,束发,戴好网巾。整洁一新,
衣冠楚楚,望着镜子中孟旷那俊美的模样,穗儿不禁微笑着移不开眼。她的晴真是太好看了,女扮男装自有一种别样的风韵气度,坚毅但非刚硬,俊美又非阴柔,英气逼人。往日里温和平静时,望着你的眼里像是含着一汪温泉,深情脉脉,暖人心脾。生气发怒时又有种野性难驯的味道,气势逼人,望着她就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多亏她往日里都戴着面具,若非如此,恐怕她早被别人抢走了。
刚想到这一层,突然外面穿来了敲门声,就听白玉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十三爷?您可在?”
看吧,和她抢人的人这便来了。穗儿不悦地蹙眉,嘟起了嘴。
“五爷和八爷来寻您了。”白玉吟接着道。
孟旷和穗儿当即一惊,就听郭大友的声音在外跟着响起:“十三?开门,是我和千户。”
孟旷忙走去门口,穗儿则收拾四散的物品,确认没有什么东西会暴露孟旷的女子身份。孟旷特意戴上了面具才拉开了门,门口,白玉吟正站在一侧,望了她一眼,垂眸浅笑。罗洵和郭大友似两座山一般立在她正对面,她一开门,两人抬脚就走了进来。
“李惠儿呢?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