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友双目放光,忙追问道:“那油罐车呢?”
“出去了。”
“你们没查?”
“查了, 每辆车我们都查了。”那士兵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们甚么都没有查出来?”
“没有。”
郭大友盯着那士兵看了会儿,那士兵虽然一口咬定查了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但神色还是止不住地显出了一些慌乱。孟旷冷眼旁观, 心中转着念头。这北安门的守门禁卫应当是和方铭有关系, 至少二月廿八当日执勤北安门的那批守门禁卫都是方铭的人,他们知道油车内有人, 但故意没有查直接放行了。眼前这个士兵知道有人会来侦讯此事, 于是很是坚定地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查出来,殊不知这种强硬的态度最为引人怀疑。若是当日当真不小心放了人出去,如何能这般肯定, 最起码要心虚或者不确定,才是正常之人的反应。
孟旷又悄然觑了一眼郭大友,果见他眼角露出了得意的细纹,他应当是确认这北安门有问题了。
“你与我说一下,当时是甚么时候。”
这种事士兵不敢撒谎,因为找别人一问也能问出来,时间对不上就要出问题。于是他只能老实回答道:
“是午后没多久的事,我们是用了午食换了班不久就碰上了这件事。”
“那个被咬的巡逻禁卫军将领你可认识?”
“识得,是大汉将军童谷丰。”士兵继续实话实说,这事儿没得扯谎。
“哦,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