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儿,你真是好手段!我带你回家,本以为这些年你有多无奈多悲苦,还傻乎乎对你升起同情心。却没想到你能有本事欺骗我身边的亲人。你告诉我,吉祥鸟是什么?是不是如你这般的杜鹃鸟,鸠占鹊巢?!”
穗儿被她那怒吼而出的“鸠占鹊巢”四个字狠狠砸中心扉,顿时如中了一记重拳,胸口疼得喘不上气来。泪水在她眼眶中积蓄,从眼角滑落入发鬂,百般的委屈与悲怨一瞬间全部涌出,让她苦不堪言。她颤抖着唇,压着嗓子说道:
“你与他们有什么分别……”
“什么?”孟旷呼吸一滞,不解。
“他们欺我孤苦无依,柔弱无凭,一个弱质女子连保护自己的气力也无,百般的拷打、凌/辱、蹂/躏!我以为你不一样,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依靠,可如今看来,你与他们……又有什么分别?”她哽咽,愤然泣道。
孟旷眸光波动,喉头泛起酸苦,一瞬心中百味杂陈。胸口熊熊燃烧的怒意仿佛一瞬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后知后觉涌上来的悔意,潮水般拍打着她的心头。她不禁松开了对她的束缚,缓缓起身坐在了床边,闷然不作声。
“对不起……”半晌她摘下面具,轻声道歉,“但是今日你向外传递消息,对胡记脂粉铺掌柜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说清楚。”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既然是北司缇骑,有本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自己去查。”穗儿愤愤然擦干面上的眼泪,背过身侧躺着,不理孟旷。
“……”孟旷侧首望着她,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此刻的孟旷真是又悔恨又懊恼,她这是怎么了?她对自己也感到陌生。从前她根本不会这般情绪化,相反她对待任何事都处置冷静,因为作为锦衣卫冲动行事乃是大忌!可是自从穗儿回来……孟旷发现自己愈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本想着压下这件事,再慢慢观望,暗中查出背后之人。眼下倒好,自己这便给戳破了,此后穗儿警惕,自己则陷入了被动。
“孟晴!你再不开门,我就砸了这琉璃隔扇进来!”外面的孟暧发飙了,孟旷可不希望自己的房间最宝贵的东西一瞬化作乌有,到时候她可没脸见舅舅了。于是忙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就见妹妹黑着一张脸瞪着自己,孟旷突然有种无地自容之感。孟暧一把拨开孟旷,走进去确认穗儿确实无碍后,她怒气冲冲地指着孟旷道:
“臭姐姐!今儿你没晚饭吃!罚你碾药去!”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呷了谁家的醋生这么大气,孟大醋坛。现在家暴,以后得把搓衣板跪烂了。
预告,下一章糖分急剧升高,请自备胰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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