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重新埋回席云岫的颈窝,往他怀里钻了又钻,学着这里人的口音,“老公——”

声音甜腻绵软,从席云岫的锁骨直接传导至耳骨,在他耳道里出共振出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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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岫听着医生和警察的陈述,脸色越来越沉。

落水?头部撞击?失忆?

这特么,就离谱!

本来找这个令狐雪就是为了图省事方便,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狗血的剧情里?

他看向令狐雪,想挖掘出阴谋的蛛丝马迹。

但里面什么都没有,清亮的眸子里有种近乎于小兽的单纯懵懂。

漆黑眼睛含着戏谑,他懒散一笑:“这失忆不会是装的吧?”

医生轻咳两声,“头部撞击虽然在CT里看不出什么,但是撞击本身可能会损伤脑部神经,造成认知障碍。”

“有的病人失忆,只是不记得人;有的病人失忆,甚至连说话口音、日常操作都成问题。您妻子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后者。”

警察看出这小两口有些矛盾,“令狐小姐属于丧失民事能力人,父母都不在了,您就是法律上的监护人,不得弃养虐待。”

席云岫嘴角一僵:监护个屁,老子压根儿就不认识她。

谁叫老太太鸡贼的要命,非要去查民政局的系统,逼得他把戏做了全套。

本来以为婚前协议签了,就万事大吉,谁知道居然还能出这种事?

好不容易,病房里终于清净了。

席云岫冷笑了一声,懒洋洋地翘腿,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赖上我了?”

令狐雪点点脑袋。

还敢承认?

席云岫气出一脸匪气,“你失忆多久,我养着你。但我们签了婚前协议,你一个子儿都带不走。图什么,装疯卖傻几十年混个低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