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是,她还没交代完自己全部知道的事情,便倒在了地上,几个刑部的主事连忙叫了大夫,将她又抬进去。
大夫捏着胡子道:“这位娘子有喜了?”
众人大惊,王双娥悠悠转醒,凄惶地苦笑了一下:“喜从何来?”
这语气这神态,其中必然有事。
其中一个主事见她醒来,于是捏着笔,继续问:“请问罪人是你的父母,你为什么愿意作证?”
王双娥眼神中突然迸出强烈的恨意:“因为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我的一生,都毁在了他们手里。王员外他是个天阉,天生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心理扭曲,仇恨女人,所以才和撒拜尼一拍即合,专门贩卖女子。
但又不想别人知道他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算到我的生辰八字能旺他,便从我父母手中强抢的我。”
他们再问,王双娥也并不想说,至于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时刻刻活在监控之中的闺秀,是如何怀孕的,孩子的父亲是谁,王双娥便更不肯说了。
王家来来往往的,除却亲眷便是做生意的熟人,若是往深里挖一挖,也并非挖不出来。
“若是因为强迫才……”那个做笔录的典事人不大,于是建议她:“还是报官吧,总要讨个公道。”
王双娥摇头,小声说了句:“记不清了。”
典事抿了抿唇,目光中多了几丝怜悯,便又在笔录上加了一句。
王员外的案子到底好说,他虽有钱却无势,判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