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俩也没什么关系,非亲非故的,回去就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了,人家也没必要非得按照你的习惯来,那延鹤年是她师兄,对师兄好不是应该的吗?
萧琢啊,你就真矫情,又矫情又自私,人家爱吃花生酥点一盘怎么了?
他落座,心里又劝又骂自己,然后终于变得心如止水。
但这水都不用扔石头,逢喜给延鹤年夹了一筷子鱼肉,萧琢这水就乱成了涨潮时候的巨浪。
他伸出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花生酥,然后咬了一口。
逢喜余光瞥见,吓得弹起来,这死孩子眼睛是不是瞎了?
立马掐住他的下颚,狠狠拍他的背,凶狠地骂道:“吐出来吐出来,疯了吧你,吃什么不好吃这个,要不要命了!”
萧琢还没咽下去,就被逢喜拍得咳嗽起来,花生酥也吐了出来,逢喜倒了碗水给他:“漱口。”
他兴许是咳嗽的,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氲满了水汽,眼眶微红,看着人的时候就如带着钩子,勾魂摄魄的像是在撒娇乞怜。
逢喜凶不起来了,语气弱下去:“你好好看着点儿,那东西你能吃吗?”
萧琢垂下眸子:“你点了。”
“我点了你就要吃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自己不知道吗?”逢喜抚了抚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然后跟他抱怨:“你说我小时候跟你打架,骂你是个王八蛋,你现在不还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