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琼林宴无故发难,后是昨天晚上放鸽子,逢喜心头这口气压根儿咽不下去。
况且她还记挂着自己不能去刑部当值,万一被人揪着小辫子参上一本,原本就看她不高兴的圣上直接将她赶回家卖鱼。
自打昨天身体换过来,她饭也不敢吃多,水也不敢喝多,出恭闭着眼睛,洗澡穿着裤子,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要长针眼。
她转过头一想,萧琢也用着她的身体洗澡出恭,她整个人就别扭的不得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这么个年轻姑娘,除了父亲连别的男人的手都不曾摸过,也没处过个相好的,平白无故让他看了去,气死了快要。
钟琪敲了敲门,进来给他送早饭。
逢喜昨日受够了两个干馒头,特意嘱咐以后都吃好的。
今早的早饭是一屉虾饺、两份凉碟、咸豆花、半个卤蛋。
逢喜端着碗,吩咐钟琪叫管家带着王府的收支账册来。
管家掐着点儿,在她吃完后正好进来,将府里的账册呈递给她。
他苦着脸,近似哀求:“殿下,咱们府里的开支不能再省了,再省就真的过不活了。”
逢喜心里嘀咕,怎么就过不活了?
直到她随意翻到最后,看见了王府的总支出……
好家伙,萧琢不愧是萧琢。
这整个王府上下一个月支出都不足二十两银子。
普通人家兴许二十两够花半年,但对萧琢这样一个身有食邑的贵族来说,委实少得令人难以想象。
逢喜实在好奇,是怎么能花这么少的,于是她低头,详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