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也跟着一并出去了,无论如何,仗势欺人便是不对的,店家一介平民,怎么好跟权贵相争?
碗碟砸在墙上碎了,锋利的陶片四溅,逢喜眼疾手快扯了一把走在最前面的人,才免于让她被陶片溅到。
从逢喜的角度,只能看见小半个被楼梯遮住的店门,门口站了个人,上半身几乎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瞧见他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衣,几乎在阳光下刺眼的快要融化,还有隐约飞扬到胸前的发丝。
手里捏着一只扇子,将它转的飞起,上下左右翻飞的如同艳浪的花,典型纨绔子弟标配。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十分干净整齐,指尖泛着淡淡的粉,不足的是上头伤痕累累,都是陈年旧疤,有种残破的美感。
逢喜已经肯定这人定然是萧琢了,毕竟亲王各个养尊处优,不会再有跟萧琢一样伤痕累累的一双手了。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楼下那些狗腿子打砸的动作顿时停了,他们齐齐望向门口的主子。
萧琢转扇子的动作停了,嚯一下将扇子打开,往里大摇大摆跨了一步,他撩起眼皮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瞳孔一缩,像见了鬼一样:“走走走,今天先放你个老东西一马。”
逢喜几乎未看到他长什么模样,满脑子都是红衣、扇子……
甩了甩头,将荒诞的想法甩开,这世上没有神魂,她也不会附体到萧琢身上,她将目光继续投向老板。
老板看起来心有戚戚,像是受惊不浅。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他去告到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