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忽然想起今天出门他看了一眼黄历,腊月初二,诸事不宜。
他觉得不是腊月初二诸事不宜,是他这辈子哪天都倒霉催的,诸事不宜。
萧琢冒着雪回了家,被冻了一路,反而轻松很多,只是脸色已经发青。
逢喜也是刚从宫里回来,洛阳但凡是萧慎的旧党,她都处理掉了,剩下的收尾交给小皇帝,他刚登基,正需要一次机会立一立威。
她进门,就看见萧琢衣衫单薄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逢喜咳嗽了两声,萧琢见到她,下意识冲她伸出手。
逢喜过去抱住他,发现他身上冰凉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萧琢答非所问:“他死了。”
他比划了一下:“他主动撞上我的剑死的,我本来没想杀他,我总觉得哥或许有一天还会回来。”
“他说哥在临走前,篡改了他的记忆,大概哥就是怕有这一天,所以特意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哥临走还在操心我。”
逢喜抱紧了他,试图给他一点温暖,但是她低下头的时候,闻到萧琢身上那股血腥味,忍不住胃里翻涌,一把推开他,去外面吐了。
萧琢吓坏了,他连忙站起来:“怎么了?”
逢喜吐得脸发白,跟萧琢现在的脸色差不多,说不出话。
萧琢倒了茶水给她,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腕,忍不住一愣,然后又一把握上去。
腊月初二,好像也不全是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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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下了雪,扬州却还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