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愣了一下,忽又轻笑起来,眼皮上那颗小痣都变得更生动了,于是像夸一个小孩子一样夸赞她:“原来我们逢喜是这么宽宏大量,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语气太温柔了,逢喜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面前的并不是萧琢。
她忍不住回忆起过往。
大概十年前,她还和萧琢互相对骂,在冷宫的雪地里扭打成一团。
去年,萧琢也是贱嗖嗖的,非要在琼林宴上说她长得不好看。
逢喜其实有些想不明白,萧琢是怎么一步步从那样变成这样的,他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
好像……好像散发着一层母性的慈爱……
逢喜如此一想,浑身哆嗦了一下,不能再细想了。
不过说起来,自从两个人在前往相国寺的路上遇袭以后,就再也没有互换过身体了,这倒是个好事。
“咳,还是说正事吧。不久后傅计圆与兵部侍郎剿匪,你都部署好了?有需要我的地方吗?”逢喜拉回思绪,现在要紧的,还是关于如何处理萧慎和傅计圆这两个后顾之忧。
其实二人倒是其次,毕竟已经被揪出放在明面上了,要紧的是在萧慎到底还有多少人是留在洛阳的。
幼帝登基,百废待兴,加之萧祈佑的腿疾,暂时经不起太大的波浪。
待几年萧祈佑将民心收拢,萧琢也不会有这样的忧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