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急不可耐道:“相爷,陛下驾崩一事许是有蹊跷,陛下在围场才出事,太子与皇后便将洛阳封锁了。”
李相佝偻着腰,示意大家都坐,像是带着风箱一样咳嗽了两声:“若是诸位大人怀疑圣上驾崩与太子有关,为何早不发声?”
众人哑声,李相捋着胡子淡声道:“我与诸位都是一样的,大可不必试探。”
萧慎近半年频频动作打压旧臣,在座的恐怕早就对他生了怨怼。
他冲着皇宫处遥遥一拱手:“太子乃皇室首宗,中宫嫡出,圣上驾崩,太子当仁不让。”
众臣皆是松了一口气,纷纷附和:“新帝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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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还记着萧慎那日说的话,这四天里,萧慎不断地令人往萧琢的住处还有皇宫送东西,频频提醒,萧琢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总要去看看。
关于灵魂互换之说,他还不知道怎么同秦臻和萧祈佑说,此事想起来就头痛。
毕竟过于怪诞玄学,说了他们多半也不信,他只能往后拖着,等到将这堆烂摊子彻底归拢再议。
一早起来,他便教人收拾东西装了马车,去往京郊的别庄。
逢喜啃着苹果看他忙里忙外,跟一只翩跹的蝴蝶似的,萧琢嘴上不提萧慎,实际上心里是很记挂,他巴不得事情真像萧慎说得那样。
萧琢拉着逢喜问:“天凉了,我带了一些棉衣和棉被,你想想还要再带些什么?”
马车已经满满登登装了一马车了,萧琢再装就要把半个家都搬空了,他对自己在意的人,倒是很舍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