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黑白光线交织闪烁,宛如天河瞬倾落,在他脑海中画出了世间所有色彩都难以描绘的祯祯画面。
逢喜灵活闪开结巴的袭击,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过去。
萧琢靠在树上喘着粗气才能勉强看清眼前的景物,听到她的呼喊,来不及思考,忍着疼痛和眩晕飞身上前,将持刀人一把摁在地上,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噗嗤一声伴随着尖叫。
萧琢用那把未开刃的匕首,一刀捅穿了结巴的手掌,将他钉在地上,鲜血浸染了大片泥土和枯叶。
如浓稠的蜂蜜,却带着令人作呕胆战的腥甜。
他平静地站起来,手指沾着的血液滴答滴答,粘稠拉扯着一滴滴掉落在地,将枯黄的树叶打湿。
萧琢微微低着头,半晌才回过神,甩了甩手,可惜血液已经干涸在手上,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
他的脑子现在是懵的,只是下意识抬头冲逢喜笑了笑,然后硬撑着,去河边将手洗了,又洗了把脸。
冷水醒神,快要爆炸的脑袋总算好了许多。
逢喜也愣住了,方才的举动……是……
她嘴唇有些颤抖,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萧琢?”
萧琢回头,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颤颤巍巍滴答下来,脸上的水顺着减削的下巴往下淌,鬓发都沾湿了。靡丽的面容在粼粼水波下显得格外动人。
他蹲着,嗓子哑哑的,懒声道:“你这语气跟我要死了似的。”
这么不可爱,她确定现在的萧琢一定是长大之后的萧琢。
萧琢甩甩手上的水珠站起来,逢喜一把冲过去,扑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