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按住她的手:“你留着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放在你身上我也方便知道你在哪儿。”他将扇子打开,故作风流地在胸前扇了扇, 又揽过逢喜的肩膀:“你放心,只要跟着我,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逢喜隐约从中听出一点儿不对劲,她歪头问:“所以只要这个玉髓在我身上,你就能找到我?不用吹响?”
萧琢骄傲点点头:“自然。”
他显然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诓骗逢喜的了。
逢喜眼睛一眯,狠狠拧住他的耳朵转了一圈儿:“好啊,你这人真是满嘴一点真话都没有。当初你怎么说的来着?”
“诶,疼疼疼!”萧琢叫喊起来:“你快松手,我当初说什……”他狡辩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他当初为了让自己显得很厉害,又为了逗弄她,骗她说这东西只要她吹响了,他就能循声找到她。
当时逢喜刚把这东西吹响他就出现了,她惊讶的不得了,可崇拜他了。
他忏悔,他道歉,他耳朵要被揪掉了。
逢喜这才愤愤松开手,萧琢对着蜡烛发誓,拨弄了她腰上的玉佩,含含糊糊道:“你放心,这次我保证不骗你了。”
然后他在桌上摆出棋盘来:“正好趁着等消息,要不要手谈几局?”
逢喜倒是奇了怪了:“都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玩乐?”
萧琢问她:“你要黑子还是白子?”
“白子。”她瞪了他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于是顺势坐下,干脆跟他下起棋来。
萧琢将袍子抖了抖,让钟琪去端点儿吃的来,然后安慰逢喜,嘴倒是没有半刻闲着的时候:“做人心就是要大,就是要看开。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能改色,别说现在了,就是我明天要死了,那都不算什么大事。你只要紧跟在我身边,我肯定保证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