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望了一眼白婉面前的汤羹, 示意她先别喝, 对着侍女说:“这汤羹是用什么做的?”
侍女恭敬说:“此汤均是安胎所用的魔蝇草合着凡人的精魂所烹制,请陛下放心。.”
阮千媚勺了一口汤喝下,委屈得捂着腹部说:“魔皇陛下, 妾身亲自熬得此等上品滋补汤药, 莫非还会害人不成, 白姐姐肚子的魔胎如此重要, 难道妾身的魔胎就不重要了吗?”
魔皇看着阮千媚喝了一口,也放心了,白婉好歹是前魔皇之女,如若魔胎再出事, 他怕是和托孤的五位堂主不好交代。
他朝着阮千媚说:“本尊并未怀疑你, 只是小婉她近日魔胎快成形, 你无恶意,就怕旁人有个万一, 膳食还是小心谨慎。”
阮千媚听着魔皇这么一说, 缓和了神色, 朝着白婉望去,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林千霜的身上, 笑容妩媚,眼角则阴冷得扬起。以为献舞就能获得魔皇的恩宠,等下要你们好看。
“陛下,阮姐姐的好意妾身怎能不收下,多谢阮姐姐了。”
白婉连忙打圆场, 甜甜得朝阮千媚笑了一下,便一饮而尽碗里的汤羹。
还未等她坐下,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半,而她身体摇晃着双手紧紧抓着腹部,冷汗从额头淋淋而下,而血从她的脚边蜿蜒而下,触目惊心得染红了地面。
“小婉!”
魔皇心痛了一下,连忙抬步而下,将白婉紧紧抱在怀里,而她的腹部上的布料在这一刻被血渗透。
白婉痛苦得咬着下唇,泪水从静柔的眉目中落下,朝着魔皇声音发颤说:“阿珩,明明前几天,我还听见它的声音,还在想等它出来再长大,模样像是你还是我……可,我们的孩子,它又离开了。”
“小婉,你伤得很重,别再伤心,此事,本尊必会替你讨回公道。”
魔皇看着白婉露出无助而心碎的表情,心也抽痛了起来,他吩咐侍从呈上疗伤药膏,而几位堂主纷纷急忙从席座上站起,围坐着替白婉护住心脉,传送魔气疗伤。
魔皇心里生出了一丝挫败感,这是他第二次没能保住白婉肚中的魔胎,而那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而他却无可奈何。
他用魔气得将阮千媚桌上的汤羹一扫而落,朝着阮千媚怒道:“这汤羹是你煮的,小婉喝下后便堕了魔胎,阮千媚!你现在也怀着魔胎,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吗?怎可做出如此歹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