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告诉你?减刑吗?不用减,死刑最好。”魏延笑容加深,刻意阴鸷的眼神与内心的慌乱明显不符,他打了个哈欠,补充一句,“不过我会上诉,浪费你们的人力财力,爽快。”
聂芷兰的眉头越皱越紧,递给褚涛疑问的眼神,示意他看手机:“叶云添那边什么情况?”
“聂队,叶云添只交代和魏延合作,并未提及其他人,我推测应该受到威胁。”
“和我猜到的结果如出一辙,如今蔡余芸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的软肋,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叶云添都会答应。”
聂芷兰话题一转:“最近半个月叶宁和哪些大型餐厅有密切的合作?”
“魏延故意迷惑我们,最近涉及合作的数量庞大,好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无处查起,也碰不得。
讯问就此中断,不管之前聂芷兰怎样旁敲侧击,魏延都守口如瓶。
一心求死的人,任谁也拉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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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连着下了两场急雨,聂芷言拎着外卖打包盒,和打伞的万桐步入雨幕。
女孩右手握着伞柄,整个伞面微微向□□斜,任凭没有伤口的左臂被暴雨淋湿。聂芷言拧开第二瓶矿泉水递给她。
“不会吃辣还逞强,点的青菜一筷未动,和我争小龙虾。”饭桌前,聂芷言一次又一次警告女孩应该忌口,就差把装龙虾的盘子抢过来。
“言姨,还不是你先说话刺激我,嘴巴哪里像烤肠?”万桐嘟着嘴,转过头,状似委屈道。
聂芷言看着她红肿的双唇,忍不住低低浅笑,揶揄她:“现在更像了。”
这次轮到万桐无语:“……”
她及时转换话题:“不知道兰姨有没有回家,魏延真的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