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能将她揪了出来,在她耳边说一句:“这个不要脸的人当年要娶阿凉,脸皮特别厚。”
有这么一出?林然皱眉,阿凉都说不记得平王,哪里有求娶的事,阿爹又坑她了。
八王不嫌弃事小,添一句:“你二人是平辈,也没有欺负一说,眼前庭院开阔,真好试试。”他与穆能对视一眼,后者轻轻点头,算是应允。
殿前空阔,金吾卫退了出去,信阳被长乐引了过来,出声道:“殿前舞刀弄枪不合适,以木棍代替,也不伤和气。”
长乐点头:“对,不伤和气,平王兄我的银子就希望你找回来了。”
两人站在廊下,信阳靠着柱子,长乐见她神色悠闲,忽而明白过来:“我的银子没有指望了?”
“林然的棍法是穆槐交的,快而猛,平王赢不了。”信阳笑了笑,就知穆能不做好事,八王也是一样。
长乐不信:“平王长她十几岁,怎么就打不过,你小看人家了,小心被打脸。”
信阳左右看一眼,想起离筵席还有一炷香时间,便道:“不如我们打赌,如何?”
“怎么赌?”长乐来了兴趣,趁着还未开始冲着平王道:“平王兄,要不要赌一赌,你赢了,林然送你一座王府,如何?”
正在挑选木棍的林然腿一颤,这是将她当作冤大头了?
穆能不同意,喊道:“王府少则几万两银子,多则十几万,有这么坑的吗?”
“当然,平王殿下输了就将女儿嫁给林然,也是不错。”八王掺和一句,众人笑作一团,引来更多看热闹的人,明皇也闻讯赶了过来。
众人纷纷行礼,明皇唤了起身,听闻后也是一笑,道:“也可,林然输了就出银子修王府,户部也少出些银子。”
“那平王殿下输了又当如何?”穆能试探一句,不能让林然吃亏。
明皇沉吟一番,不知该以什么做赌资,索性就道:“九王以为如何?”
“平王若输了,陛下身为母亲,代他出赌资也开,不如就给给一个承诺,如何?”穆能笑得得意,如寻常玩笑时无异。
长乐咦了两声,不同意道:“九王叔就是想得多,平王兄哪里会输,你少看得起自家养大的崽子。”
明皇被她说得一动,也没有深加思索,当即就答应下来:“也可,就这么决定,让人多点些灯,朕出银子也要看一看,勿要拘束。”
林然恍然明白阿爹的意思,握着木棍的手不觉一紧,回身望着平王粲然一笑:“平王兄,得罪了。”
平王本就觉得憋屈,他好像赢了也什么都没有得到,修缮王府本就是户部的事,如今让他自己挣了。再听她一句平王兄,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对方是否弱小,挥棍迎了上去。
廊下的信阳见此景,故作叹息:“平王输了。”
“如何见得?”明皇不懂功夫,但见平王迅猛之招,出手狠厉,又快又猛,哪里像是要输的样子,觉得信阳是在微言耸听。
八王站在一旁,照旧摸了摸胡子,同陛下解释:“平王先出手,可见心性不稳,想速战速决,一味压制林然,林然一味避让,看着落了下风,不过等待时机罢了。”
明皇皱眉,不信两人的说词,抬眼却见,林然避开平王的棍子,迅速矮下身子,一棍子落在平王腿间,风驰电掣,打得平王踉跄两步
长乐惊叹一声:“这打法怎么感觉和阿姐一样,你教过她?”
“没有……”信阳顿了顿,殿前的平王被压制下来,林然也见手软,一棍得逞后,又是一棍子抽在了平王另一条腿上,看着就疼。
她轻咳一声,继续道:“我揍过她而已。”
声落,林然又是一棍,长乐捂脸,不觉道:“你也是这么揍她的?”
“她比平王有骨气,一声不吭。”
“你揍她几次,这可不像是一次就偷学成功的。”
“两次。”信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