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戴荷混过职场，年纪比她大，社会经验又比她丰富，对付小姑娘绰绰有余。

“现在还早，人还没有到呢。”

听了这话，尹宓惊讶地看她一眼，怎么能撒谎呢。

戴荷递给她一束高深莫测的眼神，又问小姑娘：“你想咨询报名吗？”

“对呀。”小姑娘毕竟还是个孩子，立刻信了，“我明年高考，文化课成绩比较差，想走艺考。我妈不给我学，我就偷着来咨询。”

说话时她看着墙壁上的海报，认出是尹宓，然后笑着问她：“姐姐，是不是你教我跳舞呀？”

这么问显然她是想报名，但尹宓觉得没有家长首肯，肯定不能成：“是的。不过需要你父母同意，不然我也不能教你。”

“那你能先跟我介绍一下价格吗？”

“我来跟你说。”这段时间戴荷已经把价格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没有价格表，她也能滔滔不绝。

只可惜小姑娘没有家长在身旁，尹宓只能空欢喜一场。

戴荷说：“有人来咨询，说明希望就快到了。”

这个希望等了尹宓好几个月，她沮丧地长叹一声，忽然手机响了，是宋冠昌打来的。

他不是在外地演出吗？

“喂宋先生。”虽然和他已经很熟悉了，但尹宓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客套，她时刻谨记自己只是他的舞蹈老师。

“我周五晚上回来。”宋冠昌的语气显然和她非常熟络，就像好朋友似的，接通电话连称呼都没有。

尹宓只是“噢”了一声，以为他周五晚上需要学习舞蹈。

没想到他这样说：“我这几天很累，不想学舞蹈，所以周五晚上你不用过来。我想问你，周六有空吗？”

他是客户，尹宓就算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时间陪他：“有的。”

她没有思考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办法，还不都是为了赚钱嘛。

“周六带你去个地方。”他神秘兮兮地说。

尹宓好奇：“哪里呀？”

“暂时保密。”

挂了电话，戴荷笑嘻嘻地问：“宋冠昌是不是喜欢你呀？”

一句话戳中尹宓心里的怀疑，其实她早就察觉出宋冠昌对她有意思，但她目前还拿不准他具体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