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颈到胸口都是牙印和吻痕,还有凶狠的掐弄揉搓红斑,恨不得昭示天下她被玩得彻底通透!
“贱妾闭嘴。”商止新拿话堵她:“你已经很开心了。”
“……”楼客把整张脸都藏在她怀里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那您带臣去哪儿?”
“药浴池再泡一会,若素细皮嫩肉的,叫它别疼了。”
楼客:“……”大庭广众,她忽然不觉得羞辱了,只觉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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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遇见丞相,这种诡异不难受的心情还是没了。
丞相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最近犯什么太岁。这两人确实才是世仇,丞相是楼客的杀父仇人,而楼客是又去坑过他的证据的伪下属。
加上商止新就又复杂了:楼客是帝君的情人,丞相是帝君的狗腿,一面是公一面是私,皇帝也很难——不,好似暴君并不难做人。
她眯眼一看丞相,似乎不知道楼客恨他似的,一点不给她面子,大刺刺地拥着站在面前:“丞相先生。”
楼客在她怀里捏紧了,试着往后藏了藏。
“上主。”丞相坦荡地一拜,向着商止新问候完顿了顿,又拱:“将军。”
楼客不乐意看丞相。她恨不得杀了他,只是碍于命令没有办法。可她唯一不希望被仇人看见她最狼狈的模样的。商止新当然知道,不仅知道,她还恶味,于是不仅不把人往她怀里带,还松了些。
楼客一滞,心里有些无奈。只好自己主动搂紧了她的脖子,扭头过去淡淡地盯着他看。
楼客被抱在帝君的怀里啊,两个人长发凌散衣衫随意,她甚至似乎不着寸缕,只是缩在长被里,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胳膊和细瘦的小腿,玉趾莹莹圆润,露出的脖颈纤长,白瓷一样的皮肤上缀着绝算不上温柔的爱痕。
模样那么魅和软,偏偏眼神冰凉,压抑了不耐之后有一种森然的气质,像是糅合了禁欲和引诱。
将军?好将军。
……
丞相也不想遇见这个模样楼客,他们仍处在彼此的敌对期,惹恼她对自己没好处——但又不能不理,免得让人觉得刻意,最好是打过招呼两班人马立刻擦肩……商止新又不放过。
她欣赏了两人的失态,决定添一把火:“孤知道楼爱卿和丞相素有不合,但将相和才是美名,二位也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楼客话都说不出来。
丞相面不改色地拜了拜,心里也觉得茫然。
“楼爱卿,你说呢?”她笑着转脸看那个在自己怀里衣衫不整地“将军”,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若素,孤还叫你‘爱卿’,没叫‘小美人’的时候你最好快搭话,否则一会孤让你在他面前唱歌逗……那可不好收场。”
楼客没听清商止新说什么,她在看见丞相的第一瞬间就僵了,这才知道什么是报应不爽……她说一句愿意当玩物,老天就把当玩物最令她绝望的情况带到了眼前:
她父亲身亡、将军府衰落、楼家清誉蒙羞的仇人,站在她面前,看她从皇帝床上爬起来,被像是抱什么“美人”一样抱在怀里逗
弄……然后称她“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