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规规矩矩接受了医生的不满和指责:“对不起,我……”
“再忙,也关心关心孩子!”医生见她确实有愧意,冰冷消散一点,教训一下那个年轻光鲜亮丽、却一看就不怎么会带孩子的新家长。
“另外……”他回忆一下自己看诊时不小心发现的情况,斟酌一下词句:“你的孩子臂还有小腹……似乎有新的淤伤……你要关心一下她……学校的情况……”
岑萍水一愣。
伤口?她不是说没受伤?
……想来也是,戚若是愿意告诉她所有事才奇怪呢。岑萍水叹口气,扭头望她。
……戚瞬间转回头切断和她须臾的对视,仿佛从来没有暗暗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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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来给你上药,行吗?”
岑萍水站在浴室门外拿着衣服和药酒低声问。
吊完盐水从医院回来已经快凌晨一点,戚执意洗澡,岑萍水在外面收捡胃药,然后给她拿了衣服过来。
“不必了,谢谢你。”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有点哑,但是听得出情绪稳定。换句话说,她快要重新平静下来:“放在门外吧,我洗好了会自己上的。”
但这会子轮到岑萍水作妖了,问完话也不听人回答,一按把,自顾自便进来,还带上了门,挂了衣服便走过来。
戚惊地全身一抖,在那“咔嚓”声迅速从站在花洒下几乎是跳进了浴缸了,震惊地看着她:“你……你干嘛呀!”
“帮你上药。”眼前的女人撩撩头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过来,搬了根板凳坐在浴缸旁边去,懒洋洋地放了药酒,支起脑袋,半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先洗。”
戚挽着头发用最能远离她的方式头抵着左侧的墙砖,双环在胸前,只是露出的脖颈和肩膀还在,在水光下闪闪,皮包骨头的,颜色不是很好看。
但纤细的女孩很美好,就算是脆弱的模样,却仍然努力生活。
“不必了!”戚脸都快红了,双腿想要前缩,又怕岑萍水往里看,不缩,靠近她又像是电流刺啦窜过,全身不自在:“你能不能出去?”
“哦……”岑萍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绵长的回应,然后慢悠悠看着她:“……不要。”
“你!……”戚差点一滑:“你不能这样!”她有点恼羞,扭过头去:“你说好……”她低下声音:“说好负担我到大学,期间会提供给我舒适的环境,不让我为难……”
“现在我让你为难吗?”岑萍水明知故问。
“是的!”戚撇头皱眉,努力忽视那一股卸下呛人香水后淡淡的冷润气息,低声说:“你可以出去吗?”
岑萍水:“不可以。”
戚:“……”
戚都快气哭了:“你这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