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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羚君知道,许诺也大概知道。
她把所有人的思维控制了,叫卫羚君按照程序,受到所有她受过的,一丝一毫不差,并且要让她活得很久,比自己久得多!
按照顺序,第二天会是被印上编号的时候……是她们共同的噩梦数字。
所以她才狂奔地几乎要把自己的双腿都跑断掉,一股血腥味从气管直到口鼻,推门而进瞬间还是觉得自己一辈子不会忘记那场景:
卫羚君身体僵硬着弓起来如同死去硬了的虾米,张大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两个实验员站在她的一左一右,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死死侧贴在金属板上,那按章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后颈,轻微的电流响动。
苍白的颈子,移开之后红痕带来血丝。
她肯定觉得痛,她湿透的睫毛颤巍巍的,半掩下的瞳孔在颤抖,嘴唇已经发紫,小幅度地开开合合。但是她正在迅速死去,像是干了水的鱼——她现在经历的一切宿命感都太强了,那个印章是审判最后的定音锤。
她眼瞳迅速灰暗,变得像是惊弓的鸟雀,只余下恐惧和慌张,绝望一点点占据高地驱逐了希冀,同时封闭了思维……
不!
不不不,不行——不行——
许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次次问自己你都做了什么,你究竟对她干了什么?!你怎么敢……你怎么配!
……
站在卫羚君身边地两个人忽然被什么击一样向两边倒去,许诺收回精神力哽咽着冲她大喊:“卫羚君!”
她眼角抽搐一下。
许诺跨过狼藉的地面,迅速地以掌为刀切下束带,精准地让它们齐齐断裂,努力绷着脸,扶住她起身的却轻微颤抖,赶紧用她更熟悉的语气焦急喊:
“老大姐姐!”
卫羚君愣了一下,抗拒和瑟缩的身体忽然止住。
近在眼前的脸,属于“许小言”的面具从新戴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那么鲜活耳边的呼喊慢慢清晰。
“姐姐!”“姐姐”“姐姐……小君!”
“羚君!”
……
卫羚君哆嗦一下,瞳孔如同死水里忽然侵入了一注彩虹复生!
她忽然动作,咬着牙双握住了许诺的两臂,两行眼泪突兀地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