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沉沉,银装素裹下的帝都别有一番魅力,让人看着便……昏昏入睡。
“谢小姐,今天隔壁的黄先生似乎还想来拜访。”
“……你就说我不在。”
“好嘞。”张姨给谢之韵盛了一碗水果丸子,又装点了两小块花形的豌豆黄,“但我昨天听隔壁李旭雯小姐的意思,她似乎今天下午还打算来这儿等着,坐到您起床为止呢。”
谢之韵头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这位李旭雯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面没说几句便缠上了她。谢之韵接连推脱了几次邀约都没用,对方仿佛看不懂她的暗示似的,直接往她家里跑。
谢家在北方的影响力不如南方,初来乍到,谢之韵也不好直接给李家甩脸子。因此接待了几次后,谢之韵直接称病不理。
其实谢之韵隐约知道这位李小姐抱着怎样的心思,,但眼下对方没有明说,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为了避开她,谢之韵直接称病窝在了小别墅里。就是这样,李旭雯仍是有事没事就带点小东西——或是稻香村新出的糕点、或是兰轩坊新出的小摆设,出现在谢家别墅。
这下连张姨都嘀咕,这好端端一个清秀雅正的小姐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
“她要是再来,张姨您就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为了避免过给他,就不下楼了。”
张姨连忙应声:“好好好。”
谢之韵上楼后对着电脑眼巴巴地看了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
窗外是白雪皑皑,仿佛一瞬间天地都苍老了似的。
常年呆在伦敦和魔都对谢之韵极少见过这样洗净了一切的大雪。侧首望去入目皆白,门口松树的枝干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不远处甚至还能听到一些孩童打雪仗的嬉笑声。北窗台望去,还能隔着一条小马路看到一位主人裹着羽绒服在遛狗……
那只哈士奇在雪地里打滚后,还和谢之韵恰巧对上了视线,并邪魅一笑。
——快乐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谢之韵从窗台走回房间,倒在了床上滚了又滚,面无表情地想。
体内南方人的基因蠢蠢欲动,她恨不得当场出去和那条哈士奇一起打滚儿,但却不能。
F**k!
闷了几天的谢之韵情绪处于爆炸的边缘,这导致她接电话时看也没看来电显示,语气自然而然的带出了几分烦躁。
“喂,请问有事吗,我这边比较忙,没事就先挂了。”
对面人沉默了三秒:“……有人惹你生气了?”
原本躺在床上闭眼接电话的谢之韵猛地睁开了眼:“姜恕?”
“嗯,是我。”姜恕和谢之韵说话时总是语气轻松,“之前发你消息你也没回,打你微信电话你总是不接,还以为你哪儿有什么事。”
姜恕半点不提自己的担心,也半点不提自己刚刚工作结束就赶飞机来到帝都的疲惫,好像没事人儿一样与谢之韵闲聊。
卖惨确实需要,但真正疲惫时,姜恕仍不愿谢之韵为此担心。
“我没事,就是遇上一些小麻烦。”谢之韵岂会不知道姜恕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说到底,她不也一样?
“稍等。”姜恕那里似乎传来了什么问话声,可惜被她捂住了,“对了,你现在是住在xx路的那片别墅区?”
“嗯。23号。”谢之韵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猜测,“你现在在帝都?!”
可按照行程来说,姜恕分明早上还在C市。
“不是在帝都。”姜恕含笑的声音传来,“我在你家楼下。”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