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岐芝抿着嘴笑了起来:“不会,我知道你对我好。”
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
那又不重要。
江莱只比岑谬早起了一会儿,刚刚擦完脸,就撞到了同样来水房洗漱的岑谬。
地方小,水池只有这么一个,两人避无可避。
岑谬动作快,默默地洗漱完,看向左边的身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就只好作罢。
倒又是江莱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真的很糟。”
岑谬不懂江莱的意思,抬起头去看江莱。
江莱从小到大都比她高半个头,但江莱身上温和的气质太重,导致这半个头的差距并不会使人感到任何压迫感。
那是曾经,现在岑谬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被逼迫到墙角的压力。
她有些不太习惯江莱这样居高临下的气场,但随即想到,或许江莱本应该是这么一个人。是可以闪闪发光到耀眼的存在,是可以达到达到常人不可触及的高度的存在。
年少时的江莱是那么的才华横溢,内心丰富而热情,有着充沛的力量去追求热爱的事情。
可惜她在年少的时候就选择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把一切的热烈和激情收敛了起来,不愿意成长和向前。固步自封,画地为牢。甘心做一只溺水的天鹅。
岑谬想,她早该知道这点的。
可早知道也不能做什么,自己的境况同样的差,帮不上任何忙。除了两两相对而泣,她们确实对彼此无能为力。